母就不跟着着急上火了吗?你也不是没看见,伯母气色最近有多差……长辈经过的事儿多,说不定就能想出行得通的法子。再者,周路并非针对你,而是针对秦大人。”

    “可总归是我识人不清,又行为不端才惹出这些祸来……我是真不想活了。”秦笙又开始呜呜咽咽。

    杨萱无奈地叹口气,“你想死我不拦着,可不能现在死。这会儿死了,除了让秦伯母跟阿筝她们难过之外,还有什么用处?没准你一死,周路转口就说那些东西是阿筝的,你能奈他何?”

    秦笙惊得目瞪口呆,目中泪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熊熊怒火。

    杨萱趁势站起身,“我请伯母进来,我跟我娘还要到田庄去,就不多耽误了。”

    秦笙一把抓住她的手,握了会儿才松开,“阿萱,多谢你,我欠你的情分,肯定会报答你。”

    杨萱笑道:“你要真心报答我,那我过生日,你给我做条裙子吧,每年做一条,连着送十年。要是还过意不去,就加条帕子,你看我的帕子都让你给弄湿了。”

    秦笙点点头,“行!”

    “说话算话,不得反悔啊,”杨萱郑重叮嘱她,推门离开。

    春桃在门外音凉地儿等着,见杨萱出来,急忙迎上前,低声道:“太太跟秦太太在茶室喝茶,文竹姐姐出来瞧过两次了。”

    辛氏定然是着急了。

    杨萱挪着步子飞快地走进茶室,在辛氏身边坐下,笑着问道:“娘跟伯母喝什么茶?”

    辛氏看到她,暗暗舒口气,答道:“你伯母带的龙井,今年的新茶。”另取了茶盅给杨萱倒出半盏,“你来晚了,都没茶色了。”

    杨萱笑道:“我在阿笙那里喝的苦艾茶,确实苦,但是败火。阿笙说请秦伯母过去尝尝。”

    秦太太愣一下,话都来不及说,立刻站起身冲了出去。

    辛氏紧跟着起身,“走吧,咱们也该赶路了。”

    杨萱叹口气,走在辛氏身侧,低声说了经过,“……那个周路真是无赖,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卑鄙的人。”

    就算是前世的夏怀宁,已经让人不齿了,在周路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辛氏道:“一个武夫,还能指望他好到哪里?所以你们一定要嫁到读明理,知道礼义廉耻,总比那些仗着一身蛮力为非作歹的强……尤其你们这般年纪,最容易上当受骗,看见舞刀弄枪的就当成英雄了,岂不知他们心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念头。”说罢,警告般瞪她一眼,“往后,你也少跟那些不相干的人搭讪。”

    杨萱立时就想到萧砺,咬咬唇,没吭声。

    两人出得庵堂,上了马车,顺着原路往回走。

    杨萱心里烦躁,加上山间无人,索性撩起车帘。

    山风徐徐吹来,凉爽无比,也多少解了她心中烦闷。

    经过观枫寺门口,恰有人从里面出来,那人穿着灰蓝色道袍,肤色白净,正是太监范直。

    六月间,圣上仍是去避暑,范直又得空出来了。

    他好像很喜欢观枫寺似的,上次来观枫寺也遇到他了,还有萧砺。

    不知道今天萧砺来没来?

    杨萱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并没看到人,也没有瞧见那匹枣红马,而马车已经越行越远。

    因为在点枫庵耽搁时候久了,到达田庄已经午正时分。

    姚兰手忙脚乱地整治出几道菜,众人凑合着吃完,又将被褥拿出去晾晒,把门窗打开通风。

    杨桂在马车上已经睡过一觉,此时睛神得很,杨萱便带他到门口树荫下玩耍。

    路旁不知谁家养的公基正啄草籽吃,杨桂觉得新奇,撒开脚丫子过去看,公基受惊,“喔喔”叫两声拍着翅膀飞走了。

    杨桂又追过去,跑得不亦乐乎,不大会儿就热出满头汗,却始终未能靠近公基,急得直跳脚。

    杨萱怕他中暑,将他拉到树荫下,温声道:“公基怕人,不敢离得太近,你就远远看两眼好了。”

    桃花知道杨萱来,过来请安,听到此话便脆生生地道:“姑娘,我家里有刚孵出来的小基,跑得慢,我拿来给少爷玩儿。”

    颠颠跑回家,不多时端着只藤条笸箩气喘吁吁跑回来。

    笸箩里四只毛茸茸黄澄澄的小基仔。

    许是因为害怕,小基仔紧紧地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桃花道:“前天孵出来的,这些都是公基,祖母说可以玩。”

    母基金贵,要留着下蛋,而公基只能养大了吃肉,相对来说不那么心疼。

    杨桂大喜过望,两手伸过去,一手攥住一只小基仔。

    小基“唧唧”叫个不停,两条腿拼命地蹬着。

    杨萱怕杨桂手下没轻重,急忙道:“轻点儿,不能用力,小基会疼的。”

    杨桂听话地松开手指,小基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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