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实了李氏原本心中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个丫头乱跑去福晋那里,才给她这个额娘引来了一通教训。看吧,她做得还是对的,只不过这次倒霉被发现了。那以后孩子心里还不更对她这个嫡母留下不可磨灭的老巫婆印象?

    不说吧,就等于承认了自己这个扫把星,间接导致了大格格挨打。

    总之,做和不做,做什么,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让她有一种躺枪的感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概其就是这个意思吧。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以后四爷身边的谁生了孩子,还不都疏远着她啊?不但疏远她,还疏远着弘晖。

    不行,凭什么她来顶这个锅?

    瑶嘉拍床而起,整理整理衣领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额娘,不是还有个亲阿玛吗?后世砖家说了,丧偶式婚姻是不可取的!

    季英最喜欢看自家福晋这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赶紧麻利地替福晋挑选最正的红色旗装、最正的红色旗头以及最正的红色口脂。

    瑶嘉回头一看季英端过来的那套东西和黄金护甲,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拿这些来干什么?她又不是去打小三。再说了,气场不在于化烟熏妆涂大红唇,没有气场,你就算涂个迪奥999也没用啊!

    “不穿这个,拿这个出来做什么?换那身家常的莲青色来,替我梳个巴子头,簪上一朵窗前开着的栀子花。”

    季英眨巴眨巴眼,像是不认识眼前的福晋似的,“簪栀子花作甚?”

    “香啊!算了,不戴头上了,换朵简单的绒花吧,栀子花装香包里挂盘扣上。”谁说女人做了娘就要做黄脸婆了?清宫里的主子们,都不用自己喂乃的。

    最近办事情越来越顺,也不知道是不是弘晖这个儿子给他带来了福气。连皇阿玛偶尔也会夸奖他几句。

    “四爷。”福晋摇着扇子进来了。

    胤禛又是吃惊又是心疼,却从不习惯在自己嫡妻面前流露出这些。“怎么没出月子就出来了?不是见不得风么?”

    “嗨,这才几步路,再说了今天外面也没风啊。”

    胤禛还是忙从椅背上取下一件自己的长袍来,给福晋披上。这才留意到她今天竟然穿了一身莲青色的衣裳,既贵气又雅致,还有旗头上的簪花,走起路来若有若无的栀子花味。看见他,人也言笑晏晏的。

    还真别说,这一刻有那么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胤禛搀扶着瑶嘉过来,季英在门口瞧着十分欣慰满意,便也不多言语,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你怎么来了?”

    “来找您说点事儿。”

    “嗯?”

    “您这个做阿玛的该管管孩子了。”

    “噗!”季英差点一个跟头摔倒,我的福晋唉,您要不要这么直白?

    胤禛蹙了蹙眉。老实说,“管孩子”这个概念,不适用于中国封建历史上任意一个朝代的男人。虽说有古话“子不教父之过”,但是都是狗屁,现代的中国男人之所以会有“丧偶式育儿”这种情况,和这种古文化脱不了干系。

    如胤禛这些皇子来说,除了没娘的胤礽是康熙爷亲自教导的,那是因为他和皇后感情特别好,又对皇后很歉疚,又是嫡子。不然其他的这些,哪个不是乃娘带大的?断乃后就是亲娘,直到开始读书了,十来岁了,亲爹这个角色才会上场。因为古代的女人大多学问不多,有也不及男人,这个时候女人的职能受限,爹们就会出来亲自督导。

    不过瑶嘉是不打算把胤禛的这个思想给掰过来,她只是想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李氏打大格格这件事,给了后院一个很不好的榜样,一个以后谁家养孩子都最好远着点福晋孩子的榜样。

    听完了她说的话,胤禛果然沉默了。

    其实要说福晋对这四阿哥所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他才是真正的了如指掌。李格格打舒舒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

    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很不悦的。虽说舒舒不是出自福晋的肚子,可毕竟也是他的第一个养活长大的女儿,长女,地位不可小觑。李氏这么做的确是过于小心了,他原想着李氏是个侍妾,虽然得到他的宠爱,可家世也不显赫,人也没几斤手段。战战兢兢就战战兢兢吧,大不了等舒舒大了,就交由福晋教养。

    可听了福晋这么一说,胤禛也渐渐地回过味来。他这不是护着李氏,这是纵容了李氏这种错误思想的滋生增长:让李氏的孩子认为福晋是洪水猛兽、福晋生的孩子是洪水猛兽。那将来还有什么兄弟姐妹情深可谈?

    试问宫里的哪位娘娘敢教导自家孩子,离太子远一些,不要和太子一块儿玩?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不得把头给揪了才怪!

    到底是小家子气了,又被自己宠得有些“太天真”。天真不是挡箭牌,该管还是得管。

    见福晋如此护着自己的儿子弘晖,又十分英明睿智,更加推心置腹地与他坦诚。胤禛十分放心地拍了拍瑶嘉的手背。这才是福晋应该有的样子嘛,以后倘若自己有了更大的机会,这也才是那个位置上应该做的人。

    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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