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笑,“谁让你是本地人呢?你看我爸妈远在无锡,顶多也就跟我打打电话写信什么的。催不着。”

    方琴兰摆摆手,“别,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你相信我,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儿,再过两年还不找对象,她们一定会亲自上京城来押解你的。”

    “太可怕了,问题是我最近看着这些离婚的官司,压根就不想结婚了。你来看看这个,才结婚三年,女方给男方生了一对龙凤胎,男方竟然还出轨了。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这话你没听过啊?”方琴兰笑笑,走过去接过案例,翻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紧锁起来,“怎么是她呢?”

    苏梦惊讶道:“你认识啊?这可是一有钱的主儿!说了,能把她的问题解决的话,给我们一大笔佣金,还有以外的红包。”

    “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冤家路窄。”

    “啊?此话怎讲?”

    方琴兰合上案例,“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人家诚心诚意需要咱的帮忙,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打电话联系她,约个时间来吧。”

    楼下的咖啡厅环境优雅,放着轻柔的萨克斯音乐。李一平没想到委托的律师会约她在这样一个安静温柔的地方见面,更没有想到这个圈子里颇有名气的专打离婚的律师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学,还是以前自己十分看不上的那个人。

    “我要知道是你,就不来了。”七八年没见,李一平发福了,体态丰腴,珠圆玉润,一看就是吃得好睡的香,没什么烦恼。胖点儿好,以前她这张脸,方琴兰一直认为长得太刻薄,刻薄就苦相,还是现在看起来有福气。可是有福气的面相,怎么会离婚?所以说相面学也不能全信。

    “本来一句迟来的恭喜应该对你说的,可现在看来,又有点不合时宜了。你心愿达成,嫁给了吴昊,怎么现在又不想过了?”

    李一平打量着对面坐着的方琴兰,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包臀裙显得身材玲珑有致,翘起的腿形很美很修长,微卷的一缕留海搭在脸旁。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寻求帮助的,看到她这副样子,李一平心中升起无名的嫉妒。当年这个女人就让她嫉妒,后来自己如愿嫁给了吴昊,没想到还是在她面前如此的狼狈。

    方琴兰见李一平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看着她,便猜出她又是老毛病犯了,羡慕嫉妒恨。于是对她摆摆手,“你别多想,我现在和你是委托人,委托律师的关系。帮你解决问题是我的职责所在,而我在意的也是事后能拿到的佣金。咱们现在只是委托关系,合作伙伴,不提同学情谊。”

    听到她这么说,李一平稍稍放下心来,却又迟疑道:“你不会扭头告诉同学们,我的事儿吧?”

    “你的事儿想瞒也瞒不住,只要你告诉了一个人,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信息就是了,这是我的职业草守。否则的话,你也可以去法院告我,把我从这个行业里驱逐出去。”她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李一平看着她,更加心酸了,曾几何时自己才是那个班级里人人羡慕的女生,方琴兰算什么?不过是成绩好一些,又土又穷的。

    “谈谈您和您先生的前因后果吧,什么时候发现他出轨的?”她只字不提吴昊的名字,好像在探讨一个陌生人的案例。

    李一平有些发愣,这做法律的果然都很理智?

    “我和吴昊毕业后就打算订婚了。两边家里早就认识,也一直催。基本上是顺理成章的事,所以我们大一上半学期过年后,就订下了婚事。”

    呸!方琴兰在心里腹诽:明明大一刚开始的时候,吴昊还追过她,还借由蒋莉的手,赠送过自己一条昂贵的围巾。不对,那时候蒋莉说,吴昊的家里还想让吴昊来追蒋莉的。呸呸呸!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你也知道嘛,这门当户对的,父母也觉得合适,那我当然就同意喽。”说这话的时候,李一平还带着点小骄傲。

    方琴兰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谁要听你这个,说重点!

    “结婚后,吴昊对我也很好。我给他生了一对儿女,也就不出去工作了。反正我们两家都有钱,也不缺我这一点收入来源。吴昊毕业后便下海经商,他爸给了他本金,去东北做林木生意,后来改为家具,开了家具厂。后来听说开酒店赚钱,他就涉足了餐饮,酒店提供住宿餐饮一套龙服务;后来就……”说着说着,李一平的声音小了下去,“又开了洗浴中心。”

    吴昊的发家史,方琴兰自然早有耳闻,可没想到涉足这么广泛,而且还开了洗浴中心。这洗浴中心,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那年月开的很少有正经地方。因为那时候老百姓还不流行享受生活,都是艰苦朴素着呢,北方人两三天洗次澡就不错了。去泡个澡堂子,大家都热闹也暖和。不像后世,随便谁都舍得花钱去高档一点的洗浴中心休闲放松一下。

    那是真的洗澡,那样的洗浴中心也运营得下去。可这会儿要是这么开,早就关门大吉了。所以开的生意红火的,多半都带着什么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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