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惜她们又没法进去听去,到底男女有别,不好混在那样杂乱的场所里。

    渐渐的倒是催生了些野台子出来,就好比上次王妈带冬秀去听的那个老秀才专场,只要识字,买张报纸便能择日开张了。

    还别说,这市场需求真是大得惊人。

    这个时代人们的睛神世界有多么贫瘠,是后世人没法想象的,同样的一出戏,从小听到老,那也是不会腻的。

    男人尚且能听戏、听书、逛妓院、逛烟馆的找乐子,女人便只能靠家长里短的八卦来打发时间。

    这样一出极对胃口,叫她们心尖儿发甜的故事,可以想象是多么的具有吸引力。

    何况都是家门口女人扎堆的地方,正大光明,谁不享受这难得的睛神愉悦呢。

    因此,不仅是冬秀她们那儿有老秀才转行当起了说书先生,渐渐的倒有人专门办起了专场,只给女人们进去听故事,即少了纷争,又赚了钱,何乐而不为呢。

    这茶楼老板无意间看见这样火热的景象,一下子就嗅到了商机,正好茶楼生意不景气,刚好把那大堂一分为二,拿墙隔开,这边爷们喝茶听小曲,那边女人嗑瓜子听故事,谁也不碍着谁,他轻松便把两份钱纳入囊中,多好哇。

    谁想这几个地痞无赖几句话,硬生生吓得女客们不敢进门。

    “哎,这是说您的故事呢,咱们进去听听罢,给捧个场。”王稚萍兴奋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冬秀有些犹豫,经过刚才那下子,围观的人还真把这茶楼看做什么污秽不正经的地方了,一个个都带上了鄙夷轻视的神情。

    可若是连她都不敢迈出这一步,只怕别的女人更加不敢进去了,说不定这好容易对女人敞开的一扇门就此又要关闭,女人们又得回到小巷胡同里去。

    这也算是一种文明的进步了吧,正视女子权益,满足女子需求,搁过去哪里可能呢,这个社会虽然对女人还是那么严苛不公平,可也正在给女人们反抗和争取的机会,端看她们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自己心里阿q了一番后,冬秀便果断的与王稚萍上前去了。

    “入场费多少钱?”

    老板本来心灰意冷,打算先停下来,免得这女子茶舍没开起来,反倒被那闲言碎语带累了整个茶楼的声誉。

    不想却有两个女子来买票,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愣了一会儿,继而便是大喜,这新鲜的事物,只要有人肯尝鲜,便不愁其他了,有这两人带头,好歹算开张了,其他人见着他的茶楼没问题,日后自然也肯来关顾的。

    那胖乎乎的老板忙笑呵呵的热情招呼道:“原是要五十钱的,鉴于您二位是小店开张头一位,入场费全免,还赠您四碟干果,一壶清茶,并两条热腾腾香喷喷的手巾把了嘞,您二位里边请!”

    说完老板便亲自躬身迎她俩进去了。

    围观的人见了不免又嘈杂议论起来,老板忙趁机安利:“各位,我们茶楼这边是专供女客听书的场所,不仅茶役是女子,连说书先生也是请的女先生,大家很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咱们今天要说的便是现今最火热的小说《上错花嫁上对郎》中第一场‘美娇娘同天出嫁,仙女庙错上花轿’,想必各位没读过也听说过,可绝不是什么银词艳曲之流!”

    这一番话说出来,果然打消了很多人的疑虑。

    “这茶楼在这都开了多少年了,老板也是正经人,应该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是啊,假如老板真有那种坏心思,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敲锣打鼓的呢搞宣传呢,这不是擎等着人来抓么。”

    “那小说我还真听人说过几段,真是写得极好,有趣极了,就是可惜没听全乎,倒叫我抓心挠肝的想了好几天呢。”

    “况且,人家这里还要收门票钱,可见是正经做生意的,真要是那种地方,只怕还要倒给钱哄咱们进去呢。”

    人群里又两个妇人站出来,呵呵笑着说:“怕什么,难道还有人在这青天白日里搞鬼不成,咱们就当逛衣裳首饰铺子罢了,就算有鬼我俩也是不怕的,反正我俩都是老树糙皮的普通人,劫财没有,劫色更没有。”

    这番直爽大气的俏皮话,惹得围观群众纷纷哄笑叫好。

    老板依旧亲自笑迎进去,见周围那些妇人一个个都眼活心动了,便再添一把火:“新店开张,前二十位女客一律减免入场费,外送干果清茶若干了喂!”

    这些围观的妇女们大多都出自普通的市井人家,不免都有几分爱贪小便宜的习性,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特性,即便是现代的剁手党们,为了能拿到赠品或折扣价,都不吝再出一大笔钱购买些本来用不着的东西呢,可见这特性就是有一种叫人无法自控的魔力啊。

    何况现在这便宜还是白占,一点额外的条件都不需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一时间那些妇人们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纷纷向门前涌去,她们有的是为了听故事,有的是为了看个新奇,有的是为了占便宜,还有的纯属跟风,总之,不大一会儿,冬秀和王稚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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