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恶寒了一个。

    老道催促道:“回去吧。”

    孔落篱依依不舍地唤了声:“许郎……”

    看看那情比金坚的二人,胡颜狂抖了一下,瞬间有了去趟茅厕的冲动。

    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拍响:“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咚咚声,就像是一道道炸雷响在耳边,震得天地都为之色变。

    胡颜目露狡黠之色,悄然往后退了两步。看热闹可以,误伤就不好了。

    孔落篱捂着胸口,惊恐道:“许郎,莫不是出事了吧?”

    老道显得有些不悦,但还是上前一步,问了声:“谁啊?!”

    门外不搭话,又是一连串的咚咚声,都不带歇气的。

    就在此时,胡颜突然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种音森的感觉令人不喜。她不动声色,装作不知。

    老道仗着武功高强,又有段,于是冷眼打开门,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这里闹事!

    门打开的那个瞬间,但见王瞎婆泛着眼白,一个健步冲了进来,一把扯住着孔落篱的衣领,抡圆了胳膊就是两个响亮的巴掌!口还骂道:“你个千-人-骑-万-人-日-的-丑-婊-子,赶来勾-引老娘的相公?!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娼-妇!”

    孔落篱被王瞎婆劈头盖脸地一顿打给打傻了,直到老道伸将其拦下,这才捂着脸,哆哆嗦嗦地退到一边,尖声骂道:“哪儿来的疯婆娘?怎地平白无故伤人?!”

    王瞎婆朝孔落篱吐了口口水,跳脚骂道:“你个婊-子!下烂的玩应儿!敢勾-引男人,还不知道这是谁家的柱子?你怎敢叉开腿就上梁?也不怕捅死你个小**!”

    胡颜眨了眨眼睛,暗暗在心树起大拇指,暗道:民间果然大有高在,此番恶骂简直生动至极、**至极啊!

    孔落篱一个非出阁的姑娘家,哪里是王瞎婆这样的市井姑婆的对?她被骂得小脸发白,身子再次颤抖起来。这次,不再是羞涩的,而是气的。她用眼睛望向老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老道有些听不下去了,于是训斥道:“行了,泼妇,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王瞎婆了这话,立刻掐腰吼道:“老娘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来捉搔狐狸,哪里撒野了?哪里是泼妇了?”这一通吼,露出了布满黄渍的牙,以及数个黑洞洞的牙窟窿,喷得老道满脸口水,腥臭无比。

    老道下意识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然后嗅了嗅鼻子,一张还算白净的脸瞬间变绿,怒不可遏道:“你这泼妇,再闹下去,贫道休了你!”

    孔落篱满脸不自信地望着老道,颤声道:“许郎,你……你迎娶了她?”

    老道尴尬地咧了咧嘴,突然挺起胸膛,一脸浩然正气道:“命运无常,与情无关。”

    ☆、第二百三十九章:悍妇之猛无人能及

    孔落篱心稍安,却还是满心不痛快。毕竟,许郎答应她,要迎娶她过门,她才会……才会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他。

    王瞎婆瞪着老道,前一刻好像要和他拼命,后一刻却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道:“有没有天理啦!曲大人保的媒你也敢休?你是不想要命啦?!这可苦了婆子我呦,刚得了个男人,还没捂热乎,就要被砍头喽!哎呀呀,这还让不让人活喽?婆子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儿,让着**县的人都知道,婆子也是贞洁烈女,不睡那个……那个……对,不睡二夫!”

    “噗嗤……”胡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瞎婆和孔落篱这才发觉,这院里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

    王瞎婆气得不轻,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胡颜,口还骂道:“这还藏着一个小妖睛!”

    胡颜闪身躲开,戏谑道:“王瞎婆,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王瞎婆收势不及,扑到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她哎呦哎呦地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扭头就要开骂:“谁认识你个……”话音突然一顿,用那双上翻的眼睛,看清楚了胡颜的样子,惊讶道,“你?!你是……”

    胡颜点头,坦然道:“我是曲大人的护卫,特来此看看你们夫妻二人是否琴瑟和鸣。”

    王瞎婆大喜,一个高蹿到胡颜面前,就要去拉她的,表示亲近。

    胡颜似笑非笑地瞥了王瞎婆一眼,王瞎婆只觉得好像被人拿刀横在脖子前面,这就不敢再往前探,只能老老实实地收回到袖子里,垂在身边。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婆子和你说呀……”微微一顿,疑惑道,“这个……啥和鸣的,是个啥意思啊?”

    胡颜向后退了一步,回道:“琴瑟和鸣。就是……”

    王瞎婆一拍大腿,喊道:“婆子知道!知道!就是说俺俩有没有睡到一起去呗?”

    胡颜略一思忖,道:“应该……是这个意思。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瞎婆立刻张着大嘴嚎上了:“大人明鉴啊!那个遭瘟的老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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