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划过,割下一块腐烂的肉。

    胡颜虽陷入昏迷,但仍有疼痛感。

    她由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就像受伤的小兽发出的声音,不撕心裂肺,却令人心疼至极。她的眉头紧锁,身体抽了抽,却因伤势过重,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百里非羽急了,当即吼了白子戚一句:你轻点儿!

    曲南一掏出帕子,为胡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哄道:“那白子戚下手太重,你倒是醒来,踹他一脚解解气呀。”

    花青染道:“我给她画个符咒,止痛吧。”

    所有人瞬间看向花青染,面色不善地同时喝道:“画!”

    ☆、第四百四十六章:因心疼而互相猜疑

    花青染掏出黄符,咬破指尖,以鲜血画了一个张符咒后,微微蹙眉不语。

    曲南一道:“有何犹豫?速速拿来!”

    花青染思忖道:“这个……画得好像不对。”

    所有人瞪向花青染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友善。

    花青染又掏出一张黄纸,以血画符。那动作倒是衣袂飘飘带着仙气,但成效显然……不容乐观。

    花青染也不吭声,将第二张黄符扔到地上后,又开始画起了第三张。

    曲南一咬着后槽牙问:“怎么,都不对?”

    花青染十分淡定地回道:“差了一点儿。”

    白子戚的额头已经冒汗,感觉如此等下去,他怕自己的手会越来越不稳,于是干脆拿起,攥在手心,犹豫不决。

    封云起问:“你拿道是什么?”

    白子戚道:“这是。她本就昏迷不醒,若再用上此药,虽会令她失去意识,暂止疼痛,却唯恐她会一直昏睡不醒。”

    封云起点点头,负手而立,沉声道:“不用了。直接剜肉吧。”

    司韶沙哑道:“胡颜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只要她能清醒,便能想办法自救。”

    白子戚微微额首,干脆扔掉瓶子,重新拿起削铁如泥的匕首。他在心里嗤笑自己,一生剥皮无数,做下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今天竟因祛除烂肉而心中不忍。果然,医者难自医;屠者难自屠。

    白子戚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开始为胡颜修整脚底。

    偶尔,胡颜会发出一生呜咽,令人心痛不已。

    似乎过了一个世界那么久,实则只用了不长时间,白子戚便将胡颜的脚修整好。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却缓解不了那种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痛。

    白子戚用药水轻轻洗过胡颜的双脚后,取来治疗烫伤的药,仔细涂抹。

    封云起用手拨弄了一下胡颜脚趾上的盘蛇戒。

    白子戚突然出手,一把打开封云起的手。

    此举,令众人侧目。

    曲南一等人,无一不是有颗七巧玲珑心,就连被胡颜嘲讽为二百五的花青染,其聪慧程度也绝非常人可比。

    先前,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胡颜的伤口上,如今伤口清理完毕,自然都注意到那枚盘蛇戒。心中的好奇与惊讶,愣是被白子戚这一巴掌打成了嫉妒和酸楚。

    很显然,白子戚那一巴掌的气势,就是在宣告主权。是的,那枚盘蛇戒一定是白子戚送给胡颜的,且……被她戴在了脚上。

    如此私密的地方,竟戴着白子戚送出的盘蛇戒,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却又想而不知。

    说真的,胡颜到底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曲南一等人看向白子戚的目光变得越发锋利,白子戚却头也不抬,继续为胡颜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手法倒也十分纯熟。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已汗水湿透衣衫。

    叮当找出胡颜的换洗衣物,捧到床边,对司韶道:“主子,让奴给小姐换衣服吧?”

    司韶微微额首。

    白子戚道:“我来,你们出去。”

    嘶……所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顿觉后槽牙很疼得厉害,好想撕扯下白子戚的一块肉,大口咀嚼着咽下,方能解痛。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

    白子戚也不看别人,用匕首在胡颜的袖口一滑。

    众人屏住呼吸,眼见着那袖子一分两半,露出胡颜的小臂,却没有伤到她一分,这才缓缓地吐出那口气。众人在暗赞白子戚手艺了得的同时,也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司韶一直单膝跪在床边,此刻突然开口,冷声道:“白子戚,好不要脸!”

    白子戚看向司韶,质问道:“你能帮她换衣,却不触碰到她的伤口吗?若能,刚才为何不给阿颜剃脚上的腐肉?”

    司韶皱眉不语。

    曲南一道:“不如让叮当做吧。”

    白子戚看向曲南一,道:“眼下,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任。”

    花青染一边守着小药炉,一边画着符咒,淡淡道:“只怕你再次被人利用,在无知中又给她下毒。”

    这话说得还真是尖锐啊。

    白子戚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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