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药,洒在胡颜的肩膀上后,才站起身,去寻针线。

    这是医馆,有银针,却没有缝衣服的针。花青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到针线和烈酒。

    可就在这时,两名祭司带领着二十名祭侍者,追来了。

    胡颜的耳朵动了动,咬牙站起身,对花青染道:“她们追来了!拿上那些东西,走!”

    花青染一点头,将金疮药和针线塞进腰带,拎起烈酒,与胡颜跳出窗外,逃命而去。

    二人虽受重伤,但此刻既然拼命,就不能爱惜身体,二人咬牙夺命狂奔,但毕竟受伤太重,哪里跑得过那身怀异术的祭司?

    胡颜和花青染被围,眼见着就要拼死一战。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杀出一队黑衣蒙面人,冲进祭侍者们的队伍,将那密不透风的人墙冲出了一个豁口。

    胡颜见机不可失,与花青染撒腿便跑。

    黑衣蒙面人与祭侍者们斗得天昏地暗,奇门遁甲对付祭祀之术,锋利兵器对付武功高强的结契者。

    就在两名祭司以为,这群黑衣人要与自己死磕到底的时候,他们却放出刺眼的辣烟,十分无耻地撤退了。

    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一些纷乱的脚印和几滴血。

    胡颜与花青染跑到一条琥珀的边上,在黑衣蒙面人的帮助下,成功将祭司等人甩开一段距离。

    胡颜知道,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当即脱掉衣服,将鞋子抱入衣裤里,系住,然后走进湖里,躲在一颗大石的身后,仰头,冲着空中吹出一声尖锐嘹亮的呼哨。

    一只雄鹰呼啸而来,直接抓起她的衣裤,飞向远方。

    湖水冰冷刺骨,胡颜却将整个人钻入其中,冲洗干净身上的追魂咒,一仰头,破水而出,却发现花青染竟站着没动。

    胡颜沙哑道:“你想让她们抓住一丝不挂的我?”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将从医馆拿出东西放到了岸边,快速脱下衣裤,学着胡颜的样子将鞋子系在衣裤里,这才提着“三界”踏水进入湖泊中。

    他的身体修长,既不单薄,也没有那么多的肌肉,每根线条都是一条令人赞叹的弧度。他的发丝在夜风中微微飞扬,一双眸子因羞涩变得水润多情,整个人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子,踏月而来。许是湖泊太冷,他竟微微颤抖着。若说女人的脆弱和单薄,能引起男子的垂怜和爱意,那么花青染的这种轻颤,就好似杯中清酒,荡漾出了诱人的纯酿,泛起了醉人的光,有种惊心的靡丽在里面。让人……想要将其一口灌入口中,用唇舌去感受、去玩弄,任其饱含辛辣的流淌而下,直到心肝肺腹。

    胡颜看了花青染一眼后,便不再看他,其中原因,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又打了声呼哨,那只雄鹰再次飞来,叼走花青染的衣裤,飞向远方。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花青染不敢看胡颜,将“三界”插入脚下的泥土里,就想着学着她的样子一头钻进水里。胡颜却道:“受伤的手,留在水上。若再沾水,那只手怕就废了。”

    花青染依言,整个人缩进水里,独留一只手在水上。

    这时,那些祭司们再次追了过来,在附近转了一下后,直奔远处而去。

    花青染慢慢从水中钻出头,一张脸好似水洗银月,皎洁中泛着诱人的水润。

    ☆、第六百零六章:水中燃

    花青染轻轻颤抖着,望着胡颜不语。

    胡颜用左手拿起酒坛子,用牙齿拔掉酒塞,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后,将酒水递给了花青染。

    花青染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喝。

    胡颜一仰头,又喝下一口酒,然后直接环上花青染的脖子,将一口烈酒喂进他的口中。

    花青染忘了呼吸,忘了酒的味道,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有三个字在反复撞击他的脑壳——她吻我?!

    胡颜将针掰弯,又喝了一口酒,对着针线一喷,然后转过身,让花青染的右小臂贴着自己的腰身,穿过,用自己并没有知觉的右臂夹着花青染的小臂,然后将后背依偎在他的怀中,开始认真地缝制起来。这一招,是她和白子戚学的。不管对不对,终归有好处。

    她本想说些什么,分散花青染的注意力,例如:青染,你没必要这么拼,“三界”被夺只是一时,我一定会将他找回来。然而,在花青染舍身夺“三界”的时候,她就知道,“三界”在花青染心中的重量,不是她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她还想说:咱俩身上,一定有追魂咒,必须洗干净。

    然而,当花青染不问为什么,陪着她直接跳入水中胡闹时,那句解释就显得有些单薄。

    在相信你的人面前,再多的解释都变得多余;在不相信你的人面前,再多的解释都变成了借口。

    许是疼的,许是冷的,花青染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不知何时,他竟伸出左手,抱住了胡颜,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两个人的身体变得密不可分。

    花青染的呼吸,落在胡颜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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