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

    花青染不安地动了动身体,那仿若花瓣般细腻无暇的身体已然镀上一层柔美的淡粉色。他问道:“司韶,和我们说说,姐姐以前什么样?”

    司韶嘟囔道:“能什么样?每天带着面具,像一个丢了魂儿的人,在飞鸿殿里神出鬼没。”

    花青染道:“从认识姐姐以来,到进入虚门之前,姐姐的言谈举止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在进入虚门之后,姐姐的变化着实有些令人费解。”

    众人目露思忖之色。

    司韶道:“你不是说,此时不宜谈她吗?”

    花青染紧紧抿着唇,绷紧了身体,尽管在努力控制,却还是哆嗦了两下。他垂下眼眸,缓缓吐了一口气,半晌才道:“现在说说,也无碍了。”

    显然,他又喂鱼了。

    封云起、卫南衣和燕凡尘皆哄堂大笑,就连司韶都勾起了唇角,唯有白子戚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里那条鱼,于悄然无声中起了杀心。若不是这条该死的鱼招惹他,他怎会坐在这水中无法脱身?!若让这些男人知道他身有顽疾,不能仁道,岂不是要羞辱他到地狱里去?!被人排挤,他不惧,唯独受不得这个。尽管此鱼是胡颜心头爱,也留不得它!

    ☆、第九百九十章:终出疑问

    花青染怕那鱼再来招惹自己,忙扯过白布裹在腰间,在众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声中,道:“你们无需笑得如此丧心病狂,我看姐姐有些不同,不喜任何男子亲近,这五条释摩独享,对于你们而言,定是金贵无比的。将来,这便是你们常来之处。”

    哎呀,谁说花青染是二百五的?这明明就是一个正宗的黑心肝呀!瞧瞧那话说得,不但一针见血,且颇值得揣测。

    卫南衣道:“花老道所言有几分道理。最起码,阿颜在虚门nei见过傅千帆的尸体后,就变得不大一样。”

    封云起道:“我逗弄她,她看我的眼神竟有警告和威胁之意。她在极力掩饰,但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牵动我心。哪怕她只有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燕凡尘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强撑着点头认同道:“宝宝对付登徒子的手段,历来都是直接用指甲划开人的手筋。你们也瞧见了,那六王爷招惹她,却被她直接折断了手骨。呜……”一声压抑的低吟,这货也二次喂鱼了。

    卫南衣和封云起挑眉一笑,表情十分得意。

    燕凡尘也抓起白布,裹在身上,道:“笑吧,我等着陪某个人笑到最后。”

    花青染道:“同陪。”

    司韶若有所思道:“同陪?你们觉不觉得,胡颜她……算了,我还没有想好,总之,她走路的习惯和一举一动,都一会儿一个样。虽不明显,但却让人觉得好像……”微顿,皱起眉毛。

    白子戚接话道:“两个人。”

    司韶道:“对!就像两个人。”

    燕凡尘问:“她不会是招惹了什么邪祟吧?”

    花青染道:“她已经恢复了祭祀之力,哪个邪祟敢去招惹她?”

    白子戚道:“未必是邪祟招惹她,也许……呵……”

    卫南衣接话道:“也许,是她招惹了邪祟?”

    白子戚勾唇笑了笑。

    封云起若有所思地道:“你们说,傅千帆的神识珠,到底被她藏在了哪里?”

    众人不语,齐齐思量起来。

    半晌,卫南衣和封云起的呼吸皆急促起来,二人几乎不分前后,同时喂了鱼。

    卫南衣为自己找场子,道:“这回,终于能好好儿分析事情了。”

    封云起轻嗤一声,道:“你那脑子果然是分上下两路的。”

    卫南衣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道:“我这脑袋……”微顿,目露思忖之色,拉长了调调儿道,“你们……记不记得,阿颜在祭祀之后,用手敲了敲头?”

    封云起点头道:“对。确实如此。我当时以为她是头痛,过后却不见她有其它不良症状,便没放在心上。”

    卫南衣分析道:“初时,我也以为,她那是头痛。但现在想来,却不尽然。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什么东西钻入她头中去了?”

    司韶问:“你什么意思?直说。”

    卫南衣直言道:“我也没想好,只是觉得她这个举动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在那么重要的祭祀场合,她的一举一动都格外重要,怎会突然拍头?”

    白子戚思忖道:“确实。她非一般女子,素来强忍。她割开手臂nei侧取出一枚小珠子时,都只是皱皱眉头而已。是何种痛,能让她用手掌拍击头部?此番,确实是问题的关键。”

    众人陷入沉思中,却不得解。

    半晌,燕凡尘问:“你们觉得,宝宝变得异样时,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此话,为众人开了一扇新窗。

    卫南衣思忖道:“什么样的一个人?冷静沉稳。”

    封云起道:“不苟言笑。”

    花青染道:“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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