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当上班似得骂。你放心,您是我长辈,我一下也不会动你。可你别忘了,你是长辈你孙子不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脏字儿出来,你就甭想要你孙子!你孙子敢出门,我就敢把他拖山上砸死当雹子砸的。反正两家都赔了,再给你五万也不影响我。”

    林谦说痛快了,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开了。人都有在乎的,林凤英就是在乎自己孙子在乎得快疯了的人。儿子没了,对她打击就够重的,习惯性将责任推给她哥哥,就像当初儿子没考上大学也怪哥哥不给掏钱一样。

    看林谦的样子,就是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真把人惹急了,不说惹怒林谦,林谦回去告诉何阳轩了,何阳轩用车撞也够人受的!

    人上了年纪本来想的就多,也容易把事情想大了,她这越想越是冒冷汗,倒是把身边陪着她的人吓了一跳。

    “王婶儿?怎么了?”

    旁边人碰碰林凤英。林凤英嫁的丈夫姓王,村里头除非特殊,要不叫女人都是叫夫家姓。长辈的叫丈夫姓加上称呼,小辈或是平辈的,就叫丈夫名字后面加个媳妇。

    一直到现在,很多上了年纪的女人问她姓什么,她都会先说丈夫的姓,然后再强调一下娘家姓。这个习惯,也许是继承了以前的类似张王氏一类的称呼,总之还是封建糟粕。

    “没事……”林凤英等瞧不见林谦了,这才低声骂了句,“这才多大心就这么狠,指不定啥时候就真杀人了。弄不好他那朋友就是杀人犯躲过来的,迟早全家蹲笆篱子【坐牢】去。”

    听见她骂得这么恶毒,旁边的女人脸上也不太好。若不是邻居,林凤英非拉着她一块出来,她也不乐意出来。甭管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那也是自己亲哥哥家,人家这时候正倒霉呢,她这边还骂得这么痛快。

    林谦从林凤英那里出了一通气,回家的时候心情好多了。林谦进屋,身上出了不少汗,刚一进屋一块毛巾就飞了过来,林谦接过来好好擦擦,走向沙发坐下。

    “咋样了?”何阳轩问。

    “掏钱吧。现在都啥世道了,还这么贪财。啧。”林谦有些讽刺,靠在沙发上抬着头瞧着站在旁边的何阳轩。

    何阳轩坐在林谦身边,从空间里拿了一盘坚果放茶几上,拿起一颗榛子一边剥一边道:“一直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相信是世界末日,都觉得过两年就恢复了。虽说钱现在购买力不足,可在他们眼里这依旧是好东西。”

    “你那边联系好了吗?”林谦保持着仰头姿势,转过头看他。

    何阳轩将剥好的一颗榛子塞进林谦的嘴里:“联系好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到这边来施工。不过现在白天太阳太毒,建议他们晚上施工,咱们得管饭。”

    “管饭麻烦点了吧?给他们吃的和水让他们自己做吧。工钱咱不能短了,不过咱俩好像没钱了。”林谦抬起头,看着何阳轩。

    何阳轩又剥好一颗榛子,送到林谦嘴边,林谦张嘴去接,何阳轩却将榛子扔进自己嘴里:“你这就别管了,我总有来钱的地方。就算没有,还有那么些金砖,卖两块怎么也够了。”

    “我回来遇见林凤英了。”林谦道。

    “打起来了?”何阳轩带着些笑意。他明白,林谦话说得这么平淡,就代表没被对方占到便宜。

    “她是真恨透咱们家了,一点好都不想看见。”

    “我看她是实在没人搭理她了,自己给自己找事干。我还以为她脸皮能再厚点,趁这功夫上门来缓和关系,毕竟她孙子也快到娶媳妇的年龄了,咱家有山有温室的,少不了钱。”

    “她这是憋着等我彻底破产呢。”林谦皱眉道,“真够麻烦的,自己过自己的不好?非要没事找事。”

    二人剥着坚果吃,爷爷下楼,瞧见二人吃东西,笑道:“行啊,你俩偷吃好东西还躲着我。”

    林谦吃一颗杏仁儿:“这不是怕您咬不动吗?别把牙崩掉了。”

    爷爷走过去,虚晃着打一下林谦,坐边上道:“事儿都弄明白了?”

    “明白了。要钱呗,都拿咱家当傻大头。不过也好,两家讹上,比一家讹上好。”一家讹上就封山,多少有些不近人情。现在两家一块讹上门,那就别怪林谦彻底失望把事情做绝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林谦有情可原,而埋怨,全落在此时讹钱的人家身上。

    他们自己一念之贪非要那五万块钱,殊不知末世之中,这点汇聚众人的怨气,是真的要倒大霉的。

    别人家被讹上都要气出个好歹,偏偏林谦这边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在乎。

    塞翁失马,吃亏是福,也许就是形容眼下的情况。

    爷爷伸手拍一下林谦的脑袋:“就你明白。”

    家里母基新孵了小基,白天外面不适合呆着,晚上见不着阳光。

    最后想了想,将家禽全都赶进了一个被冰雹砸裂玻璃的温室里面。将里头原本的东西搬一半,直接将这个温室当做牲口圈。一半种草,一半养牲口,隔一两个月,等草长起来了就把家禽赶到另一边。不光是地上会种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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