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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见面。

    现在回忆,有太多不可细敲之处,他的情绪为什么那么不好,外婆为什么没来帮忙劝说,她在姨婆家这么久,他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没来催bi她回家?所有人的反应都不正常!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傅语诺心神混乱,但她第一时间想问的还是:“您骂他了吗?”

    “……没,”江春娣见外孙女面色慌张,她攥紧她的手,似在安抚,“我已经跟他说过,你要是不愿意,他不准勉强你。”

    傅语诺突然站了起来,江春娣一愣,可她很快又坐了回去,江春娣疑惑:“阿诺?”

    “我……”她攥紧拳头,喘息又急又热,愿意吗?勉强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要谢西然伤心难过,只要一想到他独自面对外婆时的孤立无援,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外婆责备他了吗?江坤为难他了吗?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你要去哪儿?阿诺?阿诺!”

    什么也顾不上了,傅语诺转身跑了出去,她要回去找他。

    *

    傅语诺飞快地换了衣服,和姨婆告别,跑到镇中心的汽车站搭乘最近的一趟汽车赶回南城,她着急,担忧,在路上给谢西然打电话,连打几个都打不通,关机。

    打电话到家里,陈姨反应奇怪,支吾地说,先生不在家里。

    不在家,手机也关机,傅语诺疑惑,jiāo代陈姨,如果叔叔回来帮忙转达一声她在回家的路上。

    好,知道了,陈姨犹豫道。

    从泉城桐洋镇到南城,跨省,坐车要六七个小时,傅语诺心急如焚,陈姨有点反常,谢西然的手机怎么会关机,出于工作需要,他的手机一般不关机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攫着她,他这几天为什么不再来找她?因为外婆吗?

    山路七拐八拐,窗外风景轰轰烈烈地倒退,汽车颠簸得她身体难受,头发晕,胃翻滚,胃酸一阵阵往上翻涌,傅语诺取出塑料袋预备着,一手撑着窗户,打电话到安普,铃声响了很久,温助理终于接了起来。

    “傅小姐?”

    “温助,我叔叔呢?”

    “……谢总?谢总不在公司。”

    “不在公司?那他在哪儿?”

    温助理顿了顿,问:“您还不知道谢总的事吗?”

    “什么事?”

    “谢总他……辞职了。”

    汽车猛地一刹,傅语诺往前座撞去,胃里一阵翻腾,她预感不妙,抓着塑料袋口“呕”地一声呕吐起来,白的黄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眼眶泛出生理xing的泪,她有点茫然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温助理说:“谢总一个星期前离职了。”

    大脑瞬间空白,傅语诺懵了好几秒,随后匆匆挂电话,再给陈姨拨回去:“陈姨……”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的胃翻搅着,“叔叔呢?”

    陈姨的声音很不自然:“……先生不是在公司吗?”

    “我打过电话,”傅语诺捂住嘴,怕自己又想呕吐,“温助理说他辞职了。”

    对面那头沉默。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傅语诺深吸一口气:“我再问一遍,叔叔在哪里?”

    “小姐,你别着急,先生他……”陈姨顿了顿,为难道,“先生他走了。”

    什么叫走了?

    傅语诺拒绝思考:“我三个小时后到南城,你叫他来接我,不然,不然……”她竟一时想不出威胁的理由,“不然他就永远别想见到我了!”

    “小姐!小……”

    傅语诺挂断电话,心脏跳得飞快,像打鼓。

    安普是他的事业,是他在她之外第二重要的东西,他放弃了安普,又向外婆摊了牌……陈姨说,他走了。

    什么意思?

    傅语诺固执地盯着窗外的风景,拒绝顺着陈姨和温助理提供的信息思考下去。

    好似只要她不深思,事情就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即使危险已近在咫尺,即使浑身的第六感都在叫嚣着不妙,即使心中的慌张已鼓涨到极致。

    傅语诺面目僵冷不为所动,只是微微发红的眼眶无法骗人。

    三个小时后,傅语诺从车站走出来,看到老罗孤零零地站在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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