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丛玢都给打懵了,眼神有些发直,丛钰还不解气,又狠狠对着他肚子踹了一脚,冲屋外大喊:“豆花儿!请家法!!!”

    原本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丛玢被吼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爬过去抱住丛钰的腿急道:“大哥!大哥!你怎么能请家法?爹娘都没这么打过我!你这样对我,对得起爹娘吗!?”

    丛钰一脚踢开他,怒道:“你往日鬼混我也没管你,你纳妾睡丫鬟,只要对方是愿意的我都不说什么,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那个丫鬟巧素?”

    提到巧素,丛玢顿时有些心虚,他眼神胡乱飘忽道:“提、提她做什么?”

    “哼,当初你想强占她,她求到我这里,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丛钰眼神冷厉,让丛玢不敢直视。

    那巧素原是丛玢院子里的丫鬟,她比丛玢还大一岁,有一日丛玢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她坚决不从,一状告到丛钰这儿,丛钰当时狠狠责罚了弟弟一通,并将巧素送到铺子里去做工了,然后严厉告诫弟弟,一不许染指良家妇女,二不许强迫任何女子。

    在那以后丛玢确实收敛了些,就是看上哪个丫鬟了,也是各种勾引,一般不敢明面上直接硬来,说起来原剧情里原主如果去求丛钰,也就不会落得进入丛玢后院的下场,只可惜她生性胆小,又并不知道丛钰对丛玢的态度,被丛玢吓唬几句就忍着屈辱从了他。

    丛玢虽然心虚,但转念一想又硬着头皮道:“大哥,我可不是强迫诗诗的,我们是两情相悦,一时情不自禁才……”

    丛钰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丛玢是家里的幺儿,爹娘不免就有些溺爱,当时爹爹意外身故,娘亲大受打击也没熬多久就去了,临去之前握着他的手嘱咐他好好看顾两个弟弟,他自然是一口应下。二弟老实勤快,他安排给他的事情做得虽不出彩但也中规中矩,只这个幼弟,他以前还以为他是不懂事,可爹娘离开之后,他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交给他的事情没一件能办好,还经常中途就跑去跟人鬼混,几次下来他也不再让丛玢学着经营产业了,反正有他一天就饿不死他,只要他别在外面捅娄子就行。

    彼时他年纪也不算大,要应付那些虎视眈眈的族亲,还要防止下头的人动歪心,可谓是分身乏术,等他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丛玢已经歪得找不着边了。

    丛玢继续振振有词:“大哥,我可不能对人家不负责任,她都是我的人了,难道我还能让她嫁给别人?诗诗我是娶定了,你得替我去提亲啊。”

    丛钰揉了揉眉心,前所未有地觉得疲惫,这时豆花儿捧着荆条来了,丛玢吓得呲溜一下躲到椅子后面,嚎道:“大哥!大哥!你忘记爹娘怎么交代你的吗?他们说过要你护着我的!你就是这样护着我的吗?”

    丛钰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对豆花儿道:“算了,你拿回去放着吧。”

    丛玢听见心头一喜,果然搬出爹娘来还是有用的,丛钰抬头看向他:“你想娶薛诗诗,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

    “行,大哥你尽管说。”丛玢喜滋滋地跑到前头来坐下,也不觉得被揍的地方痛了。

    “你和薛诗诗分出去单独过。”

    丛玢脸上还在笑,过了几息才僵硬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丛钰:“大哥,你说什么?你要把我撵出府去?”

    丛钰摇摇头:“怎么能说撵,我只是要把你三房分出去单独过,该给你的产业一分不会少,这点你不用担心。”

    丛玢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要娶妻,大哥居然就生出了分家的念头,到底是为什么?诗诗不就是编排了那寡妇几句吗?大哥怎能为一个寡妇连兄弟都不要了?

    “你想想吧,若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我将这几年的账簿和咱们府上的房契地契都给你看看,咱们三房三等分,谁也不多拿谁也不少拿。”

    说完丛钰朝他挥了挥手:“去吧,我累了,让我歇会儿吧。”

    乳娘(二十三)

    夏如嫣和平安正准备吃饭,小院儿门口便传来豆花儿的喊声,她走过去打开门,豆花儿忙冲她行了个礼道:“夏娘子,您吃过了吗?”

    夏如嫣侧身让他进来,笑道:“正准备吃呢,怎么,有事儿吗?”

    豆花儿看见石桌上摆好的饭菜和旁边坐着的小平安,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夏如嫣见他这副神情,便道:“豆兄弟有事就直说吧,不碍事的。”

    豆花儿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这样的,咱爷回来以后就找了三爷去谈话,发了老大一通火,心情十分不好,这会儿又说不想吃饭,小的就想来请夏娘子去劝劝他……”

    他说完怕夏如嫣为难,又忙道:“只是夏娘子还未用饭,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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