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了。

    云香急道:“蘅郎,我有件事……”

    只是她的话没说完,池蘅就出了房门,她懊恼的靠在了床头,怎么觉得他这次回来怪怪的?可那件事情还得让他帮忙压下来,罢了,晚点再说吧,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来的。

    池蘅离开云香的院子,正要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突然有下人匆匆来报,宫中来了旨意,宣他即刻入宫,他心头一跳,这才想起这事来,也顾不得沐浴更衣了,立即跟着宫里的人进了宫。

    进了宫,被径直带到御书房,他进得御书房,见御史陈冲,府尹朱明连,兵部尚书云肃,以及傅同皆立在一旁,他暗惊,傅同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先他一步面了圣……

    他快速看了桌案前的天子司空锦一眼,见他脸色黑沉,顿时吓得跪倒在地,“臣池蘅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池将军,刚刚傅将军向朕参了你一本,说你延迟三军粮草的补给,险些耽误军情,你可知罪?”司空锦晃了晃手中的折子,锐利的龙目盯着池蘅问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极有威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司空锦四十又七的年纪,留着青黑的长须,修剪得很是整齐,剑眉入髻,双目炯炯有神,可见得风华犹在,一身天子威严,无人不畏惧,他二十岁登基,已在位二十五年,在位期间政绩斐然,也算得上一位为国为民的明君,只是晟朝战事连年不断,于粮草一事上,让他在百姓心中的印象有些不好。

    因此这次年他格外重视武将,希望能尽快平息战事,还晟朝上下一个国泰民安,丰衣足食,也好扬他明君之名。

    池蘅磕了个头道:“皇上,臣有罪,臣该死,但并非臣故意延误,而是押运途中遭遇贼匪,粮草全被劫去,臣也身受重伤,九死一生。”说着,他解开胸口,露出一道刚愈合不久的伤疤。

    司空锦面色稍缓。

    傅同看了那疤痕一眼,道:“原来是这样,是何方贼匪如此跋扈厉害,竟然敢劫军粮?更将池将军一介武功卓绝的大将军都重伤如此?”

    言外之意是,你一介大将军竟然连几个小毛贼都打不过,还让人打伤劫走了粮草,你还有何颜面领兵打战?

    司空锦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布上了疑重,看池蘅的目光也带着猜疑,没错,晟国上下皆知边境战乱,哪个不长眼的敢劫军粮,而且池蘅是晟朝数一数二的高手,随他一同押运粮草的也都有武功在身,难不成区区几个小毛贼都打不赢?重伤不说还让人劫走了军粮,实在无能至极!

    池蘅脸色一沉,赶紧道:“回皇上,那些是前朝余孽,个个武功高强,而且有备而来,臣未曾防备,这才着了他们的道,险些耽误战事,臣罪该万死。”

    “原来是前朝余孽作乱,这倒怪不得池将军了,皇上,前朝余孽有意为之,池将军也是防不胜防啊。”云肃赶紧向前为女婿辩解。

    云肃与司空锦同龄,也留着青黑的胡须,身着官服,身形挺拔,虽在兵部任职但未曾带过兵打过战,倒有几分斯文儒雅之气。

    傅同闻言在心中冷笑,好一个池蘅,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前朝余孽身上,如此一来,他就算有罪也不大了,他眸光一凛,问道:“如果是前朝余孽作祟倒也怪不得池蘅将军,毕竟那伙子亡命徒目前为止谁也奈何不得,只是不知池蘅将军为何在战事平定之后仍旧以筹集粮草之名,仗势欺压百姓呢?”

    司空锦看着池蘅问:“池蘅,这又是怎么回事?”

    池蘅正要回话,被傅同抢了先,傅同将河田村之事如实道出,并道:“那永明县此次种出粮草解了战事之危,立了大功,但功劳最大的还是那名首次种出地瓜的云娘子,池将军竟公然要取云娘子的xing命,实在令人不解。”

    “傅将军言重了,那日我不过是为了筹集粮草心急了些,与那农fu起了冲突,失了分寸,并非有意欺压百姓,也更不会取她xing命。”池蘅着急回道。

    傅同冷笑道:“战事已平定月余,我不曾见到池蘅将军的面,也不曾收到池蘅将军一言半字的解释,池蘅将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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