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偏还剑眉白胡,这严肃的长相让人看了就不由得能生出些胆怯之心。

    屈木平收回诊脉的手,捋了把胡子沉声道:“你要是再像那日自作自受,我可就不治你了。”

    四月,祁苏走之前,他明明诊脉把到余du要月底才发作,没想到竟硬生生提前了十几日,要不是他因事耽搁,正巧没离开祁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有你,”屈木平皱眉朝着四九,“你也不劝着你家公子?”

    “是,屈大夫,小的错了。”四九低着头瘪嘴应下。

    祁苏看了他一眼,拂下袖袍收回手,“与他无尤。”

    “哼。”

    屈木平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祁苏方才切脉时,袖袍是被挽起的,是以正巧看到许久之前割到池壁的伤口,被油葱汁yè涂抹过,确实没留下什么疤,但他忽尔就想起来楚娆那时说的话。

    “屈老,”祁苏看向屈木平,“请问有无祛疤的膏yào。”

    东间里,楚娆挥退了紫烟,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里等啊等,等到了西下黄昏,窝在窗口终于看到了祁苏的影子。

    好,就是现在!

    楚娆蹦跳着从木榻上的绣枕底下拿出她摘抄在苏宣上的笔记,洋洋洒洒的有三大张纸,皆是各式各样的补yào汤料。

    这可是她从一本本书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呢。

    最近一个月,楚娆时不时地从外头搜罗了关于滋补这类的书籍,闲下来就看,说起来,这还是因为住进了院子之后,她眼见着四九雷打不动每日两碗红参汤,所以她也动了些小心思,想替祁苏出一分力。

    但如果不问过大夫,她肯定是不敢妄自给祁苏做这些进补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方才一听到说宅里屈大夫回来,她立马就精神了,都不用去外头街市上寻,眼前不就有个神医了么,还是最了解祁苏的那种。

    当着祁苏的面,她是不好意思问的,仿佛她多关心他似的,是以只能等祁苏回来了,她才准备去那个影影绰绰的东北角,找那个屈神医问问方子,自来都是医者父母心,那人一定不会不理她的!

    楚娆透过门缝看着四九合上了门,她便撑着把明黄油蜡的伞遮悄默默地往东北角走去。

    东北角的竹林郁郁葱葱,将三间屋室遮盖的严严实实,若是从来没到过祁家的人,一时间还不一定看的出里头的别有洞天,所幸楚娆问紫烟问的详实,倒也不觉得难找。

    楚娆在竹门外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屈大夫?”

    无人回应,但小门似乎没有关紧,楚娆探头探脑地跨进小门。

    她无意识地走到了最北侧的一间,是一张极为简易的浅色木床,床上被清理的很是干净,但木头上斑驳陆离的有些暗红,像是干了的血迹,说不出的渗人。

    房内遗留的龙涎香气还有少许,楚娆嗅了一下,突然猜想,难道祁苏在这呆过?

    “喝!你是谁!”

    楚娆沉思之间,一声厉喝吓的她前后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扶上了门边凸起的砖石。

    她惊魂甫定地咽了口唾沫,朝着来人看道:“你,你是屈大夫?”

    眼前的老者身量不高,穿着那种黄土色的薄褂子,头顶戴蓑帽,帽沿外边的鬓发杂乱,脸上黝黑但白须苒苒,一点都不似楚娆想象中悬壶济世,慈眉善目的老神医。

    “我是屈木平,你谁?”

    屈木平颇有些不耐烦道,这里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也没什么敢来,他最是讨厌陌生人来烦他。

    别看楚娆平日胆子大,但这屈大夫长得一脸凶相,她立马小声补了一句,“我是祁苏的夫人,我叫楚娆。”

    “祁苏的夫人?”屈木平想了想,祁苏好像是成了亲,不过他不喜这种场合,那时还在云州老家翻yào地呢。

    “我都给他看好了,你还上我这儿来干嘛,病情你自个儿问他去。”屈木平以为楚娆是来问病情,挥挥手就想赶人走。

    楚娆忙不迭从手袖里抽出那三张自己积攒的纸页,“不是,屈大夫,我是想您能不能帮忙看看——”

    楚娆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推了出去。

    “我没空,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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