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也不知道祁苏看了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麽。

    四九将信拿回去的时候,祁苏经过这一整晚上,情绪总算是恢复如往常,此时再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当局者迷了,按着楚娆小事都能红着脸咋咋呼呼的脾xing,昨日万不能说出那般的话。

    他瞥见门口的四九温温吞吞的在走来走去,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不由得拢眉道:“何事。”

    四九这才摊出手,手里正捏着那一封信笺,“公子,是夫人写信过来了。”

    他这话说出来都觉得多余,也实在是不懂,走路几息的事,夫人怎么就偏偏还得寄封信。

    祁苏垂眸看了一眼,都能想象出楚娆戳红泥的神态来,他勾开信口的简戳,捻起写了满满字的素宣。

    与他猜测的一致,确实是有些误会之处,还央着他出言将事情‘解释解释’,字算不得好看,但小小的同人一般秀气,大概是想在说事之余,显些文采,字里行间偏还要用些晦涩的词语,偶尔蹦出几个错字来,祁苏一时间不知道该笑她,还是该赞她。

    “公子,夫人说的什么呀,是不是昨日的——”四九不小心说了一半,立马闭嘴,这种事,他可不该问的。

    “让人不要再传些流言。”祁苏合上信,缓道。

    “是,公子。”

    这话不用祁苏嘱咐,四九已经吩咐了下去,不管事情如何,哪能议论编排主子的,都还想不想干了!

    不过,四九盯着祁苏看完摆在一旁的信笺,犹豫道:“公子,要不要回个信给夫人呐。”

    楚娆等的很心焦。

    万一祁苏不信怎么办,若还以为她是那种满脑都是都是‘那事’的女子。

    哎呀,不敢想,楚娆兀自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她还是等四九出来再说,反正她都这么慎重了,祁苏也总该回给她一封信吧。

    等了好半响,楚娆才透过缝隙看到四九回来,她马上开了窗,一等四九走近就探着头急迫道:“四九,是有回信么?”

    四九被窗户突然伸出的楚娆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膛,“夫人!你真是吓死小的了。”

    “嘿嘿,有信么。”

    四九随后缓了缓心绪,将祁苏的回信递出去,不过脸上神色有些怪异,似是在憋笑。

    楚娆登时觉得奇怪,接回信一看,这简戳不就还是她那一封么。

    她打开一看,只见信上没什么多余的字句,只是在三四处地方,被红圈圈出,旁边则有个颇为好看的字迹,书写以一字。

    “公子说,替夫人改了几个错字。”四九再也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

    楚娆羞赧的心绪,在拿到这封信时,半分都不剩了,气呼呼地作势就要合上窗。

    “哎,哎,夫人,慢着慢着。”

    楚娆不高兴地停下手,“又怎么了,他又说我什么了?”

    四九肃了肃脸,屈身施礼,“夫人,公子还说,请您明日午膳后去避风亭找他。”

    避风亭设在四进院的西南角落,也就是前世楚娆遇上祁风的地方,是以她对那处多少有些排斥,但毕竟重生一回,此时祁苏又还活得好好的,她也不至于连去都不敢去。

    翌日用完午膳,楚娆挥退了紫烟,便一个人往亭子处走,走到一半被晒的狠了,才想起自己忘带了伞遮,但她懒得折回去,只能加快步子往四进院行去。

    虽说宅子里昨日还流言漫天飞,但都不带着恶意,更多的是些偷偷打趣,再加之后来有了四九的嘱咐,马上便悄无声息了,楚娆只当是那封信奏了效,大家都知晓了是误会一场,心下的芥蒂也就去的七七八八了,至于祁苏给她改错字一事,她自然更是选择xing的当没发生过一般,反正她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两回了。

    她心情颇为舒畅地走至四进院门口,乍一眼看到避风亭,心里有一丝胆怯,但那点情绪,在看到祁苏之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他背脊挺直,端坐于亭内,俊秀侧颜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但又不失玉泽温润。

    一身月白项银刻丝花纹底锦服,墨色绣线织成的莲花纹路在衣袍上泼洒的时隐时现,优雅清贵地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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