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关系了,我们目前该做的,是尽快进入染社西方分社的边塞重镇,兰城。”

    这个人真冷血,高修歪着头看他,或许这就是机器的本xing。

    岑琢想了想:“还是回去一趟,”他命令,“车停到隐蔽处,车顶盖打开,万一有事可以远程呼叫骨骼,我们秘密潜入。”

    贾西贝高兴地摇着元贞的手:“又能见到小易了。”

    他们披着毡布、斗篷,冒雨进太涂,岑琢、逐夜凉、元贞和贾西贝都在公共场所遭到过袭击,进城之后潜伏下来,由相对脸生的高修去打探消息。

    高修走上太涂街头,很奇怪的,人流正向着一个方向汇聚,他融入其中,用斗篷遮着脸,问身边的人:“这是干什么去?”

    “看行刑!”周围都是年轻人,一个个兴致勃勃,“杀叛徒!”

    叛徒?难道是太涂堂出了叛徒,才导致宋其濂的死?高修没多问,随着人流走向杜前街和汀口街的jiāo叉口,这里不是太涂的市中心,却聚集了数以千计的老百姓,兴奋着,喊叫着,互相推搡。

    醒目处跪着十多个人,都很年轻,穿着染血的黑西装,胸前光秃秃的,押着他们的人则佩戴莲花徽章。

    高修神色一凛,出事了。

    “如意珠背叛江汉,已经被染社正法!”领头的喊,抱着一把qiāng,边喊边朝天上放,“杜汀组暂代堂主之职,在此处决如意珠的心腹!”

    太涂这是……变天了。

    高修不动声色,问身边的人:“如意珠什么时候死的?”

    “前两天嘛,”那人只顾着看热闹,对他爱搭不理,“放烟花那天!”

    高修愕然,当时正是金水的葬礼,贾西贝还说小易给他放了烟花,谁能想到那样梦幻璀璨的美景,却是一场死亡之花。

    “怎么死的?”

    说到这儿,年轻人来劲儿了:“据说是江汉来了个高手中的高手,单qiāng匹马一个人,把如意珠活活烧死了,尸体的火引燃了烟花仓库,放得七荤八素!”

    “高手?”高修追问,“什么高手?”

    “说是……叫丁什么,”年轻人挠头,问一起来的同伴,“哎我说,染社那个高手叫什么来着……”

    丁?这个姓,高修第一个想到的是丁焕亮,但那家伙绝不是什么高手。

    杜汀组开始行刑,家头从高级轿车上下来,拿着手qiāng,走到跪成一排的异己身后,qiāng口对着后脑勺,一qiāng一个,bào出血花。

    每开一qiāng,人群都发出激动的吼叫,今天听多了这样的喊声,高修脑袋疼,抬起头,天上雨停了,云层背后露出一缕微弱的阳光。

    “升莲花旗!”

    最后一个“叛徒”倒下,杜汀组的家头把打空的手qiāng指向头顶,大喊:“从今天起,恢复城里所有脑du工厂的生产,重建出货渠道,把我们的货铺向裳江以北的每一个角落,北方的脑du第一城仍然是我们太涂!”

    高修拉低斗篷,挤出人群。

    回到岑琢他们寄宿的小旅店,他进门报告:“太涂……”

    门正对着窗口,能看见远处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是盛放的十瓣莲花。

    他们已经知道了。

    “张小易还活着吗?”岑琢问。

    高修看向他身后,贾西贝坐在床上,两手紧紧揪着裤子。

    高修别开眼:“死了。”

    贾西贝忍着忍着,还是哭出来:“怎么……”

    死的?这个字他说不出口。

    “烧死的,”高修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们,“现在是力主脑du的杜汀组控制太涂,我们最好尽快离开。”

    贾西贝抽噎,不敢大声,揪着他的袖子:“尸……尸体在哪儿?”他满脸是泪,顺着尖下颌往下滴,“小易,他还那么小……”

    他哭的样子让人心疼,高修想哄,元贞抢先一步把人搂住,扯起胸口的衣服给他擦脸。

    “立刻出城,”逐夜凉说,“去兰城。”

    “就我们五个人,去什么兰城,”高修面向岑琢,切之又切地说,“哥,我们回沉阳吧。”

    此话一出,小屋静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们千里离家,为了什么,一路打打杀杀,又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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