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跳脚了,脉象没事,人怎么就不醒?

    老太医也无奈,林郡主现在脉象平和有力,呼吸绵长,刚才苍白的脸,现在看着都有点血气了,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的样子啊,“或许,或许郡主是一时昏睡。”

    宁泽天瞪眼,刚才还跟自己说人快死了,这会儿说她是在睡觉?“你当朕是无知小儿吗?”

    “臣才疏学浅……”除了这一句,老太医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那边林寒莲翻完了玄心法师的手记,感慨了一句“原来是这么回事”。

    宁泽天询问地看向他。

    他想想将老太医几个闲人都赶走,跟圣上解释了一遍。玄心法师的手记里,写的就是他应林寒莲所请,在林寒莲救了贾和尚后,逆天改命,延续了林家一脉,末了写了一句“林氏女得命于天,逢凶化吉”。

    宁泽天耐心听到最后,“那要怎么让云晓醒来?”

    “这个……手记上没说。”

    宁泽天想摔桌,这叫逢凶化吉?他压根不关心云晓的异常是怎么回事,他就想知道人怎么不醒啊。

    林寒莲也胸闷,云晓脉象平和却不醒,自己翻手记是为了研究救治云晓的法子,怎么就看故事看入迷了呢?

    死透了的玄心法师:文采太好怪我咯?

    寝宫中一时又鸦雀无声。

    宁泽天走到龙床边,“你要晕到什么时候啊?”

    林郡主这一晕,就晕了三天。这三天里,宁泽天白天在龙吟宫的偏殿处理政事,晚上就躺在龙床外侧。他是天子,天子有龙气,地府里的牛头马面,也应该避让不敢来带走云晓吧?

    林云暮听说自家妹子被留在龙吟宫,本来要跳脚。可林寒莲说云晓情况未明不敢移动,他天大的不满也只好咽了。

    除了林王爷,其他人倒是视若无睹。圣上和郡主同进同出又不是今日才开始的,圣上乐意,谁敢多话?

    黄永忠和刘嬷嬷在龙吟宫伺候,日日熬了老参汤给郡主喂下去。看着形容消瘦憔悴的圣上,再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郡主,两人愁白了头发。

    第四天一早,刘嬷嬷做了一桌好菜送到寝宫,在寝宫外侧的坐榻边摆上桌子。

    这几天里,宁泽天一日三餐都要在寝宫里吃。按理说这不合规矩,可圣上的话,谁敢违背?

    趁着圣上上早朝还未下朝,刘嬷嬷帮林晓洗漱更换衣裳,照例又感觉到林晓吞口水的声音。每次都这样,一送吃的过来她就吞口水,人却就是不醒过来。这是什么毛病啊?

    林寒莲来给林晓搭脉,感觉脉象又有力了些,拿出银针照例又扎了十宣xué和人中。

    “别扎了,郡主的手都肿了。”刘嬷嬷看郡主的手肿得跟萝卜似的,心疼地说道。反正扎了也不醒,干嘛还要让郡主吃亏啊。

    林寒莲也是叹气,一切都好,就是不醒,难道云晓要一睡不醒了?

    “圣上摆驾回宫!”龙吟宫门外传来净鞭声,显然是宁泽天下了早朝回来。

    刘嬷嬷连忙将几个食盒打开,将饭菜一一摆上桌。林寒莲趁机告辞走了,继续回去翻看医书。林晓昏睡时间越长,他越不敢面对宁圣上了。每次宁圣上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他,他都觉得自己神医的名头的假的。

    在宁圣上这种目光鞭笞下,老太医已经在yào房里看书配yào,不肯见人了。

    宁泽天换上常服,先去龙床边看了林晓一眼,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啊?”

    刘嬷嬷在桌上摆好了碗筷,“圣上,用些小米粥吧。”

    宁泽天坐到桌边,食不知味地端起碗,喝了几口粥,“这粥给云晓也盛一碗。”不管林晓醒没醒,宁泽天都会吩咐给她留一份,刘嬷嬷也习惯了。

    宁泽天正吃着,黄永忠走进来禀告道,“圣上,温平侯孙女文柔求见。”

    文柔?宁泽天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谁,“她还没离宫?”不是说就是按他们邓州的风俗,以娘家人的身份给文太后上香守灵吗?这都几日了怎么还没离宫?

    黄公公连忙请了一声罪,这些日子太忙乱,他们都忘了文柔还在宫里的事了。

    “她见朕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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