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高戏台子在上元节后走了火,烧了个七七八八,为此望火楼的军士还被城主大人下令处死了两人,但这戏台子就一直没来得及重新搭起来,现在也就只能这么个凑合着,人在上边踩着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若是无人的时候定然会让人碜得慌,但这会儿人山人海,一个个鼓瞪着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台子上的两个旦角儿咿咿呀呀的唱着,自然无人理会。

    水袖一甩,折扇翻开,罗裙偶尔那么一亮,似乎露出小半个白腻的腿儿来,顿时就引起下边儿一阵呼吸急促的喝彩声。

    忙着做生意的小贩舍不得转眼去看,褡裢和汗巾丢在肩膀上,陪着笑脸,吆喝着,时不时的作个揖估摸是遇上了熟人,嘴巴吧嗒几句,忙不迭地又去忙乎自己手上的活儿去了,。

    打招呼的熟人也不在意,早把目光重新回到了戏台子上,迷离着眼光赞叹着。

    只有那再人群堆里钻来钻去的小孩子们才是最撒欢的时候,偶尔能够从大人那里缠着拿到两枚铜钱,便直奔那饮食摊儿去了,挤在大人身后跳跃着吆喝着尝两样,顺带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一下,便是最大的快乐了。

    人来人往的汗酸味儿混杂在各种饮食味道,融合成一道独特的气息。

    糖果子,油zhà饼儿,笼蒸饼儿,竹叶风车,甘豆汤和姜****,还有卤梅汁儿,最是受欢迎,一个铜钱便能喝上一大碗,生津解渴。

    连江烽都不能免俗,丢下两个铜钱,一碗甘豆汤一碗卤梅汁儿,喝个痛快。

    对于江烽来说,兴许是脑海中的这一份记忆才是让他最怀念的,而当他身体力行的感受到这份滋味时,也的确是最愉悦的时候。

    这个时空中总还是有和自己那个时空很多不一样的,这般体味方能让人慢慢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司马府位于典贤街上,这里石板铺地,林荫蔽日,踏入这条街就能感受到几分凉意。

    踏入司马府第,江烽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尤其是那个面带yin笑的家伙更是得意中夹杂幸灾乐祸的神色,这让江烽稍稍有些紧张。

    虽说江二郎记忆中一切都还存在,但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江烽的灵魂却已经镶嵌在这具躯体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珍视生命或者说怕死这种心态不时会占据上风,尤其是在见识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时代中的周围权势者们的种种表现之后,这种心态就更浓了。

    “二郎,你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耽搁这么多天?”一名青年快步走出来压低声音道:“司马大人已经几次问起你了,唉,许子明又在司马大人屡屡告你刁状,说你嬉于正事,你这一次怕是要受责罚了。”

    青年满面焦急之色,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帮助江烽,只是着急的搓手顿足。

    “没事,耽搁也是另有原因,蚁贼主力行踪变幻不定,我追踪也是经常掉线,总还算找到一些线索。”江烽有些感激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头,“放心吧,博山,没事。”

    “唉!今日司马大人心情很糟糕,你要小心才是。”圆脸青年连连摇头叹气,见江烽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心急如焚。

    “我知道了,对了,这事儿了结之后,我还有事找你。”江烽站住脚,“这一回你那法衣起大作用了,否则今儿个我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咱们找时间在合计合计,另外几样,我都得试试。”

    “真的?”一说到自己最得意拿手的方面,圆脸青年就双目放光,喜形于色,“那玩意儿派上用场了?你别糊弄我,我还说那玩意儿就是个实验品呢,还在琢磨着怎么改进呢,说说,怎么样?有啥感觉?”

    “一言难尽,找时间咱们详细说说,我得先去报到。”江烽也很想和自己这位好友好好唠嗑唠嗑。

    那件法衣因为手中材料有限,不得不用桑木纸,但即便是这样,那件法衣也救了自己一命,罗真这家伙痴迷于这方面,原来不觉得,现在看来这些东西还真有些大用。

    至于术符江烽没敢说,土符也就罢了,博山自己都说那还是个最初级的实验品,只能说堪堪一用,糊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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