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之势拿下符离,否则必至战局绵延。”

    “哦?”江烽心念急转,没想到这濠州中亦有人杰,居然能看出取符离的重要xing,“大郎何以如此认为?”

    “取徐州关键不在徐州本身,而在于西面的蔡州,时酆乃冢中枯骨,不足挂齿,其麾下诸将貌合心离,各自为政,若是能疾夺符离,便可威慑亳州袁军,使其不敢轻易出兵徐州,届时,君上亦可拉拢分化淮北诸将,某以为淮北诸将中亦有识时务者,至于时酆,君上亦可效仿吴王,送入长安安顿,想必亦能接受。”

    这一番话出来,让江烽和旁边的张挺都大为惊奇,不简单呐,能条理清楚的分析出这里边门道,杨勋有此子,可安享晚年了,只是不知道此子具体cāo作执行如何。

    “大郎可有取符离良策?”张挺也按耐不住,沉声问道。

    符离乃是徐州南大门,处于昔日宿州所在北面不足三十里地处,位于雎水南岸,宿州撤州,符离地位更是凸显。

    “实无良策。”男子坦然道:“但某以为君上既有去徐泗之心,只怕也有提前布局,某无所知,固无良策。”

    江烽哈哈大笑,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心思机敏,思路开阔,看来也是个可造之材,倒是可以收入囊中一用。

    “勋公,某yu辟大郎来吾府上担任参谋,勋公意下如何?”江烽点点头,笑着道。

    杨勋也是大喜,长子能得江烽如此看重,直入防御守捉使府担任从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他哪能不允?

    “呵呵,君上看重犬子,某固所愿矣,不敢请耳。”杨勋喜滋滋的道。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啊。勋公生了两个好儿子啊。”江烽不无感慨的道:“某此战征伐徐泗,仰仗勋公甚多,某之大军很快就会上来,烦请勋公多有安排。”

    “敢不从命。”杨勋也正色道。

    这是正事,不容玩笑。

    第五卷 倚天万里须长剑 第三节 战马

    ()!!

    浍州军马场外,尘土飞扬,人喊马嘶。

    这座建在固始城东的军马场设施相当完备,也是完全按照标准来建设的,可以容纳近千匹战马。

    旁边就是一个巨大的草料场,也是专门为这个军马场配套的,储存着大量干草。

    防火沟和防火墙将整个草料场划成多个部分,严格的出入制度完全是按照军营的规矩,这也是防止混入敌军细作和斥候破坏。

    一条土路将军马场和草料场分隔开来,高耸的哨塔和站立在哨塔顶端警惕的军士,显示着这里的重要xing非比寻常。

    马贩子们正在马场外吵吵闹闹着,伸长脖子相互打听着,看看有没有更新的消息,等待着可能被淘汰的战马被转售。

    而一批从西北过来的一批马匹正在验收入场,百余匹马正被役夫吆喝着,赶着往马场里涌入。

    满脸胡须的波斯胡商脸色yin郁的看着带着马匹过来的粟特商人,望着粟特商人洋洋得意的背影,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

    “老大,这帮粟特商人越来越猖狂了,根本无视我们的存在,这样下去,头领他们好不容易在淮右打开的局面就要被他们给夺回去了。”另外一个虬髯胡商穿着一身靛蓝的长袍,cāo着一口流利的关中话,悻悻的道:“要不,我们去找人……”

    “不行!”裹着一块头巾的胡商摇摇头,“现在不行,这也怨不得,谁让我们的战马不够?淮右这边要求又高,数量又大,而且时间这么紧,现在党项人和吐蕃人那边战事不断,我们的马源也是时断时有,江大人现在正在大肆扩建骑军,所以对战马需求催得很急,这才给了这些粟特人的机会。”

    “那怎么办?放任这些杂种抢我们的生意,若是被他们在淮右站住了脚跟,我们辛辛苦苦开辟的这条路子岂不是为他们做了嫁衣裳?”靛蓝长袍胡商愤愤不平的道。

    “目前我们还只能忍一忍,不过寿州窑那边他们却是chā不进去的,首领已经为防御使大人从关中贷了一大笔钱,防御使大人为此将寿州窑的瓷器全数授予了大人专卖,为期两年,而且不受窑炉增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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