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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寝宫,一无所获,一回来又听见虞病在跟白琅说自己的权,顿时更气了。

    他推了虞病一把:“别站着聊天,从东天之宫进去,把界门给开了。我倒要看看这女人拿我的东西干了什么好事!”

    一直深入东天之宫,到达宫殿群尽头,山势愈发崎岖。

    远处的巍峨青色都被迷雾所笼罩,白琅面朝山壁,等待虞病破开界门。过了会儿,她心绪微动,回首看向来时的索道,重重雾霭中又见一道清影。

    不,不是“一道”。

    勾陈氏撑着翠色纸伞,伞下还有另外一人。那人黑红色华服,长发及地,眼眸低垂,双手拢入袖口,一副静默又哀愁的模样,正朝山壁这边远望。

    云雾凝聚,在她眉梢结出些许寒霜。

    勾陈氏低眉,细声道:“谕主,灵山界将破,且回茧宫吧。”

    栖幽从袖中伸出手,指甲黑红渐变,色泽妖异万分。她扶着铁索,轻叹道:“再让我多看她一眼。”

    “谕主……”

    “多像啊。”栖幽隔着重重雾霭与白琅相望,“和镜主真是一模一样……就连蒙尘的样子……都这么美好,让人移不开视线。镜中的我,又是什么样子呢?真想知道……”

    有人在白琅肩上拍了一下,她回头正好对上沈砚师认真端详的眼神。

    “你又看见什么了?”他问。

    白琅匆忙回过头,刚才所见的两人已经被大雾掩盖。她映镜看去,铁索在苍茫白雾中晃动,上面空无一人。沈砚师皱着眉站到她旁边,也抬眸远望,同样什么都没看见。

    “行了,界门开了条缝,要进就赶紧的。”虞病开好界门,一回头发现他们俩都看着远处发呆,不由疑惑道,“怎么,我忙着开界门,你们俩看风景?”

    “没有没有。”白琅收回视线,心绪却还紧紧牵系在方才的人影之上,“界门开好了,那就进去吧。”

    “哎等等!”

    沈砚师立马将她拦住了,虞病有些讶异,方才他全心投入到破界门之上,也确实没太留意外界发生了什么。不过白琅神色确实奇怪,难道刚才短短时间内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看见绣鬼人了。”白琅叹了口气。

    沈砚师还不放她走。

    “刚才谢怀崖说,绣鬼人背后关系着更久远的神选和更远古的神台,所以我一直在想件事儿。”

    她还在考虑这件事能不能跟沈砚师、虞病说。

    “更久远的神选和更远古的神台。”沈砚师重复了一遍这个说法,“原来如此,神选不止一届,神台难道也……”

    “我早就觉得神台不止一届了,虽然都是扇主、琴主、筝主、剑主这么叫,但谁知道无数届神选中他们有没有换过人啊?”虞病说话很直,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而且你可以从另一个逻辑推断下——堕神台的镜主是庇世者,四方台神选又是选庇世者,那堕神台魔选选的是什么?会不会就是选四方神?”

    四方神也分届,而且都是魔选出身……?

    沈砚师用很难言说的眼神看着虞病:“你这个推测有点厉害,等我想想。”

    白琅站在他们中间,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沈砚师道:“魔选选神主,神选选魔主,这个猜测是目前我听过最靠谱的。因为神台与堕神台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力量制衡,权力也好,规则也好。我一直以为它们只是两权分立,管不同的事情,偶尔互相帮助,没想到……”

    沈砚师又沉默了一阵,似乎在理清思绪。

    他继续道:“如果双方有这么微妙的关系,那任何时候出现对立、反叛都不奇怪,很多事情也能解释得通了,比如镜主的死。”

    看来沈砚师和虞病也非常了解魔选之事,而且他们并不避讳在白琅面前谈起它。

    虞病分析道:“如果四方神台上有某位神想一直坐下去,不愿意被魔选新秀取代,那他就必须干涉魔选,甚至制止魔选,制止魔选就必须除掉主持魔选的镜主……”

    分析到这里,基本跟白琅的信息重合了,她也不再遮掩:“镜主是扇主杀的。”

    周围一片沉默,只剩寒风吹过锁链时发出的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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