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义气。”

    柳未明循循善诱道:“在我们桃花郡,还不是看姚郡守的脸色讨生活?”

    阮堂英只顾闷头吃茶。

    “再说,姚公子虽是庶出,但配你家姑娘绰绰有余,远胜过晏家那个做牢头的子。”

    阮堂英握着茶盅,指关节微微用力。

    “晏公早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做背信弃义之人。”

    “晏家就送了块破玉佩来,连彩礼都没有,和这种人家结亲,你不怕将阮家的脸面丢光吗?”

    阮堂英正色道:“我阮家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只要女儿过得好,我就觉得有脸面。”

    “你那颗蠢脑袋真真是铁打的啊!”

    和柳家结亲多年,阮堂英明里暗里受了不少这样的窝囊气。

    他把手中的茶盅捏得咯吱作响,却还是忍着气,缓缓道:“大哥,待我与夫人商议过……”

    “你问我妹妹做什么?我妹妹照样会这样说。”

    两人一时无话。

    柳未明咕隆灌了几口茶,一摔茶盅冷笑道:“柳家可不想再丢那么大的脸了。”

    他一贯觉得妹妹嫁给阮堂英是低嫁,不时拿此事出来冷嘲热讽。

    “咔。”

    阮堂英手中的茶盅传来一声轻微的破裂声。

    “爹,”阮思走进来,睨了一眼座上的男人,“舅舅怎么来了?”

    阮堂英眼神一软,笑着将她拉到身前,“乔乔怎么下床了?不是还病着么。”

    “乔乔,”柳未明也唤了她的ru名一声,“我听盈儿说,那夜便是姚公子救了你,当真有缘呐。”

    “舅舅说笑了。”

    阮思瞥着他,眸子深幽。

    “表姐才刚推我下水,姚公子就马上现身救我,还是他二人缘分深厚。”

    前世她被姚钰那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迷了心窍,竟到死才看穿此事的蹊跷。

    阮堂英当即变了脸色。

    柳未明忙辩道:“盈儿一个姑娘家,臂力弱拉不住你,哪怕你心中有气也不可污她清白。”

    “而且你这妮子也够野的,竟当众踹我家盈儿,哪像个姑娘家家做得出的事?”

    说完,他顿时觉得自己占了理,又挺直了腰板。

    “大哥!”

    阮堂英刚要护犊子,他家犊子便自己冒出个头来,“爹,您又不是不知道,舅舅最重脸面。”

    “我踹的哪里是表姐的屁股,分明是柳家的脸啊。”

    “臭丫头!我早该替你娘掌你嘴!”

    柳未明一冲着阮思发作,阮堂英就一掌震碎了桌角。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舅子立刻安静如鸡。

    阮思躲在她爹身后,笑嘻嘻地说:“舅舅要是来找脸面的,不妨去衙门大牢里找。”

    半个月前,她舅舅的嫡子柳如松赌钱欠债,还命人把追债的赌坊老板给打了。

    那赌坊老板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很快动用关系将他投进牢里去了。

    前几天,柳未明还觍着脸来阮家要钱去赎人。

    “舅舅,那五百两银子,柳家什么时候还?”

    阮堂英心中惊异,这些事他们都是瞒着阮思的。

    阮思怎么连银子的数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柳未明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舅舅劝我爹将我嫁进姚家,莫不是以为姚钰娶了我,以后表哥的赎金可以打对折?”

    上辈子,柳如松没少惹事,阮家也赔了不少银子给他擦屁股。

    这些都是成亲后姚钰告诉她的。

    后来姚钰官运亨通,也少不了时时拿阮家的钱财去打点。

    阮思想起柳家最后倒打一耙,陷害扬威镖局,导致阮家家破人亡,此时更是来气。

    “要是舅舅没旁的事,便请回去吧。”

    不等阮堂英发话,阮思就自己下了逐客令。

    柳未明的脸上挂不住,看向阮堂英,“孩子不懂事,你还不明白吗,我都是为了乔乔好。”

    “您要是真心疼我,就将柳家欠阮家的钱都吐出来,给乔乔添笔嫁妆如何?”

    这回连阮堂英都急了,“乔乔,够了。”

    柳未明气得直咬牙,将桌上的茶盅扫落在地,大步走了出去。

    恰逢柳氏带丫鬟进来添茶,见自家兄长摔门而出,忙问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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