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的手势。

    两人亲眼看着守在外面的山贼朝他行礼,他理都不理,大摇大摆地进了主屋。

    “真的是他么?”

    阮思暗自嘀咕,窦一鸣更担心了,劝道:“等一入夜我们就趁机逃出去吧?”

    他虽然嘴上说着俏皮话,但脸上一派担忧,手边的几片树叶被他揉得破破烂烂的。

    阮思答道:“放心,我也怕死得很。但钟家占了先机,我若没有杀手锏,便只能任人鱼肉。”

    她先前一门心思扑在酒坊的生意上,以为可以借酒坊拉足仇恨。

    她的酒坊虽顺风顺水地开业了,柳如盈却将晏老夫人骗走,jiāo到了钟二爷手里。

    养虎为患啊。

    阮思心中感叹,同时暗下决心,她非把这只母老虎的皮给剥了不可。

    窦一鸣也听说了晏老夫人失踪的事。

    他忍不住继续劝道:“嫂子,陈烨他们都出去找人了,不一定是钟二爷干的,许是走失了呢?”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阮思道:“豆子,我此番来了,必然不能无功而返。若能顺手取啸山虎的脑袋自然最好。”

    “若是不能,我也要设法取些东西,足以威慑钟二爷,让他投鼠忌器为好。”

    晏瀛洲设计离间江郡守和钟二爷,她若能如法pào制,挑拨钟二爷和啸山虎就好了。

    如此,钟二爷成了孤家寡人,也就不必怕他了。

    窦一鸣挠头道:“那得找什么东西啊?”

    话音未落,阮思已翻身跃到屋顶上,身影转瞬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主屋里,刀疤脸坐在上首,正和一个男子jiāo谈。

    “……那姓钟的到底什么打算?他那么快就按捺不住,想私吞贾家所有产业了?”

    刀疤脸的声音隐有怒气,旁边的男子声音寡淡如水。

    “呵,你急什么?贾家的若干家业迟早要姓钟的,不然岂不是负了钟二爷的一番谋划?”

    阮思伏在屋顶上,悄悄揭开一片瓦,只看到刀疤脸的正脸。

    刀疤脸愤然道:“姓钟的怪我们遭了官差的道,沿途没护好他的五石散,这个月的孝敬少了不少。”

    男子道:“他将贾家的产业收入囊中,每月营利翻了好几番,自然想着和我们撇清关系。”

    “否则,他每月jiāo给我们的分红就够他心疼的了。”

    刀疤脸一掌拍在桌面上,怒道:“这个老王八,他以为失了我们的庇护,能有他好果子吃么?”

    男子冷笑道:“那就要看他背靠的那棵大树究竟牢不牢靠了。”

    阮思暗自忖度,三方利益纠葛,果然和晏瀛洲所料无差。

    “哼,清河县终归是我们的地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江郡守能护得住他?”

    刀疤脸的语气咄咄bi人,似乎xing情暴躁易怒。

    男子不紧不慢地说:“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你说荀县令要是知道,贾善是钟二爷的亲骨肉……”

    什么?

    阮思心中一惊,险些弄出了动静。

    刀疤脸显然也没想到,愣道:“清河县两大富户,钟家和贾家,原来竟是一家?”

    “钟二爷把他最宠爱的姬妾送给贾家,怀胎不足十月便生下贾善,后来贾家男丁悉数遭逢意外……”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捧起茶盅揭开茶盖。

    茶汤清亮,莹莹如镜。

    那人盯着茶汤,突然冷笑道:“上面的朋友,不如下来说话?”

    “什么人?”刀疤脸暴喝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提着刀冲了出去。

    阮思见行迹暴露了,不敢多留,立刻点足一跃,飞身遁入yin影中。

    山贼营地里刹那间亮起几百支火把。

    数百个山贼纷纷举着火把,提刀分头搜索阮思的踪迹。

    阮思原本隐匿在树木投下的yin影中,但好几十个山贼往树林里来了,yin影的范围越来越。

    她在树枝间来回跳跃,一路不敢停歇,身后的火光却越来越近。

    “嫂子,下来。”

    黑暗中,她听到窦一鸣的声音。

    她跳下树,果然看到窦一鸣负手立在树后。

    “豆子,你记好了,”阮思匆匆说道,“贾善是钟二爷的亲生骨肉,回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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