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推了晏瀛洲一把,“起来把外袍脱了吧。”

    晏瀛洲嘟哝了一声,皱眉看着她。

    阮思俯身去拉他的手,无奈地催促道:“起来啦……”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反手一拉,脚底踉跄,栽进他的怀里。

    她感到自己被拦腰抱住,扔到床榻里面,接着,罪魁祸首欺身而上。

    晏瀛洲侧卧在旁,单手支颐,衣襟略显凌乱,额前垂下几缕细碎的黑发。

    那双狭长的眸子在烛光中带了一丝倦懒。

    他盯着阮思,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乔乔。”

    他的嗓子沙哑,一开口,阮思便闻到一股酒味。

    阮思不讨厌酒味。

    但在这个时候,这股浓郁绵长的酒味怎么那么要命呢?

    晏瀛洲将她堵在床榻最里面,身上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酒气,漆黑的眸子熠熠发光。

    阮思干笑道:“你不是头疼么?”

    “嗯。”

    晏瀛洲今晚喝了不少,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阮思鼓起勇气,伸手揉了揉他另一侧的太阳xué道:“那这样……好点没有?”

    “嗯。”

    晏瀛洲低声道:“但是还不够。”

    这男人!

    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他醉成这样还说这种话就是在……

    阮思收回手,小声商量道:“放我下床,我让厨房给你做碗醒酒汤。”

    “不行。”

    晏瀛洲不打算接受她的提议。

    喝了酒的男人,好像比平时霸道了不少。

    阮思推了推他的胸膛,坚硬而滚烫的触感让她瞬间收起手来。

    “你、你喝醉了,还是赶紧睡觉吧……”

    晏瀛洲直接将她捞进怀中,“至少,再让我吻一次。”

    话音刚落,温热柔软的触感再度落在她的唇瓣上。

    阮思不由得张大双眼。

    他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他臂上的肌肉抵着她的手心,提醒她双方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这次的吻比上次绵长,但他好似不知餍足。

    阮思微微眯起眼,他的眉眼离她很近,但依然好看得很。

    唇上一凉。

    她错愕地看着他拉开些许距离。

    晏瀛洲的双眼里腾起强烈的占有yu,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很可怕。

    昏暗的烛光中,他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张嘴。”

    “啊?”

    下一瞬,他的唇重新覆了上来。

    他加深了刚才的吻,阮思感到自己浑身软得好像一滩泥,只能柔顺地承受他的给予。

    这个吻仿佛在宣誓男人霸道强势的占有yu。

    阮思几近窒息,紧紧抱住晏瀛洲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好像落水了,而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晏瀛洲。

    阮思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好笑的想法,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精通。

    至少,接吻不是。

    她缓缓闭上眼,用力搂紧他的脖子。

    他是她的夫君啊……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小姐,姑爷,厨房做了醒酒汤,夫人让我给姑爷送一份过来。”

    阮思猛地睁开眼,推开晏瀛洲跳下床端汤。

    回来的时候晏瀛洲不肯喝,淡淡道:“灯还是该早些吹了。”

    阮思放下汤,吹了灯躺下。

    刚才那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但又好像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她假装无事发生,但微肿的嘴唇提醒她,先前是如何从接受转为回应的。

    黑暗中,阮思听着他的呼吸,缓缓放匀呼吸,安心地抱着他的脖子。

    她听到晏瀛洲低声道:“柳如盈的事,你打算如何跟岳母说?”

    “不知道……”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紧紧抱着她的丈夫……

    第二天。

    晏瀛洲起得比阮思还早。

    昨夜的宿醉让他头疼了一宿,但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依然精神百倍,毫无疲态。

    阮思被银瓶儿唤起来,含混不清地嘟哝着,闭着眼让侍女为她更衣梳洗。

    晏瀛洲洗漱好,站在一旁,低声笑了笑。

    银瓶儿为阮思梳头时,金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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