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自带吓人效果。

    糯糯憋了又憋,哇一声哭出来,连哭带叫:“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有没有和苟师兄偷情你不能把我沉塘我不服!”

    霍潜一身的戾气本是短时间内难以消除,估摸着要早上起来才能平复心境了。但被糯糯一吼,他就没什么戾气不戾气的了,甚至还有些懵。他酷似一头被河东狮吼过的雄狮,摸不着头脑,只会放低声音讲道理:“我没吼你。”

    ——明明是你吼我吼得大声,边上的飞鸟都被你吓掉队了两只。

    ——沉塘又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要沉塘你了?

    ——要沉沉jiān夫,沉了你我不就守寡了吗?

    ——再说也没有jiān夫吧,路千里那兴致一上来生冷不忌的德行我还不清楚么。

    霍潜内心哔哔得十分全面,嘴上还是笨得一比,只憋出来几个字:“我真没吼你。”话少,但语气好歹是很有求生yu地放软了。

    糯糯是个贼机灵的小猫精,霍潜一有服软的趋势他就捕捉到了。知道自己小命还很坚,挺,不至于被沉塘,又害怕又伤心的劲儿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且没了委屈巴巴掉眼泪的心境。

    但哭两下就不哭了多奇怪,显得自己好随便好无理取闹的样子。

    于是他光打雷不下雨地控诉,反正霍潜在他身后也看不见他掉没掉眼泪:“你吼我了,你还不许我发抖。”

    霍潜语气不悦地沉下去:“我一抱你起来,你就抖个不停……”

    “你又吼我!”

    霍潜内心郁卒:你这只小猫咪对吼的定义实在太过宽泛。

    但他还是又把声音降了一个度,试图哄好这哭唧唧的小猫咪:“你在我怀里害怕得发抖,我当然不开心,不是故意要吼你,别哭了。”

    ——我压根就没有吼你,但你说吼了那就算吼了吧。

    糯糯接着控诉:“你刚才看我时,全程没个笑模样,一副要把我和苟师兄一起沉塘的架势,我当然害怕。”他说着觉得我委屈,于是又真掉了几颗金豆豆:“你看我的样子就像在在看一个讨人厌的陌生人,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

    ——我师兄想睡我的男人我当然笑不出来。我要是修理完他转眼就能对着你笑出来,我才是问题很大。只有自己肉体和心灵对伴侣不忠的男人,才会不介意自己的另一半被别人觊觎。

    霍潜心中百转千回,出口又是笨得一比:“你这么抢手,我才一天没守好就有人来偷。我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糯糯打了一个嗝:“嗝……啊?”

    方圆百里都在放孔明灯,从河畔一直连绵到落霞山,微红的烛光照在霍潜的脸上。

    糯糯抬头望他,彷如雾中看花,越发觉得阿娇风情如许:你说谁抢手?明明你才是抢手那一个呀。你要不是仙君,或者不走高冷路线而是像传说中的路千里那样稍微表露一点心思,叼着席子枕头往你床上扑的小妖精定然一打接一打。哪里还轮得到我在这里跟你卖痴?

    霍潜自己还扭着股不悦的劲儿,没能察觉糯糯急转弯的小心思,还在兀自埋怨:“上次我在外边熬yào,也不过没守着你半天。第二天我那群师兄弟都拿着你送的东西来我面前卖弄,说什么弟妹好手艺,弟妹真贴心之类的,还要给家里二胎预定你做的小鞋子……”

    糯糯:……你难受的点在哪里啊阿娇……我怎么没摸着……

    “你可能没注意,我跟你走在街上,只要周边男人超过二十个,定然要出一个偷瞄你胳膊屁股的浪dàng子。我得以气势压他们,才能叫这帮登徒子不再看你。你们猫精随便走两步,都像是在卖弄风情。”

    糯糯:……我冤枉,我是猫精不是狐狸精……

    “男人要看你也就算了,女人也爱看你。”

    “你就算变个猫,就算是身处清心寡yu的落霞山,路过的同门也都喜欢看你。”

    糯糯被他一连串的“看你”搞到头晕,就着被霍潜抓在胸前的姿势,伸胳膊蹬腿表示抗议:“我才不是那么风sāo的猫精。”他扭过头看霍潜,一手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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