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比他家nǎi糖要圆润许多, 但乍一看去真的没有多大的区别。

    尤其是nǎi糖现在的体型相当于萨摩耶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更加看不出太多区别来了。

    毕竟处在尴尬期的萨摩耶丑得奇形怪状的, 他家nǎi糖已经很好看了。

    今天洗完澡,浑身毛毛一蓬起来,圆润得跟萨摩耶一模一样,甚至还有点像放大版的小博美。

    硬要说nǎi糖有什么不太狗的地方,大概就是尾巴。

    尾巴并不像绝大部分狗一样翘起来。

    林木以前就注意过了, 但他觉得没什么毛病。

    很多狗子尾巴也不是往上翘的啊,你看人家德牧,看人家苏牧,尾巴不都是垂着的!

    凭什么他们家nǎi糖就不能是垂着尾巴的萨摩耶了,万一是什么串串品种呢对不对?

    林木早就给nǎi糖想好了一整套圆融顺滑的逻辑链,甚至还想过别的养过nǎi糖的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如果是个上门来就毫不客气找麻烦的,那林木觉得自己修身养xing这么多年,又得重cāo旧业撒泼打架了,林木连台词都已经想好了。

    如果是个客客气气的,那林木也跟他客客气气慢慢协商,哪怕多出点钱也无所谓。

    反正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他是真的想要好好养nǎi糖,养一个能陪他过很久很久的狗,不至于让他天天回来就看着空dàngdàng的房子。

    林木已经做好了十分充分的、等nǎi糖成精的准备,甚至是十分期待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根本没有什么开灵智的狗子,根本没有什么甜甜的nǎi糖……不对,根本就没有狗。

    林木面无表情的看着nǎi糖,松开了揪着nǎi糖后颈的手:“晏玄景?”

    晏玄景沉默了好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转头看向了林木,跟他对上了视线。

    林木有点生气,捧着手心里的爸爸往后退了两步:“你变回来吧。”

    晏玄景一顿,想了想,尾巴一甩,甩出了九条。

    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在他身后展开,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排成了扇形,有些不安的轻晃着。

    林木差点没绷住表情,一肚子气就跟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一样“嗤”的漏了出去。

    他瞪着月光底下白得像是在发光的九尾狐,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丝无奈:“……我是说,人形。”

    晏玄景无比听话的变回了人形。

    他依旧是那副背脊笔挺,浑身清凌凌冷然的模样,微微偏头看向林木,然后垂下眼来,不吭声,也不知道吭什么声。

    帝屋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咂咂嘴,好像明白了一点。

    敢情不是他大侄子把人家九尾狐当狗养,是人家九尾狐装狗驴他大侄子——但要这样的话,帝屋就很好奇了。

    到底是怎样一种精神,才让堂堂九尾狐愿意被当成一条宠物狗。

    还被取了个nǎi糖这么嗲的名字。

    看看这小狐狸的表情,好像又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帝屋左右看了看,寻思着反正自己也进不去屋,也不挑,直接往路边上倒着的枯树干上一坐,拍了拍旁边,兴致勃勃:“来,咱们坐下慢慢说!”

    那架势给他递一盘瓜,他必然能哼哧哼哧吃得津津有味。

    晏玄景偏头看向林木,见林木抬脚走过去,也跟着过去,在林木和帝屋之间横chā一脚,坐在了他俩中间,还一声不吭的把林木推得远了些。

    林木太弱了,不能跟因果这么重的帝屋太亲近。

    要晏玄景说,就应该隔着十万八千里有什么话都电话说——最好是不要扯上什么关系,免得林木沾上因果和煞气。

    林木被跟帝屋隔开还被推远,愣了两秒,有些生气:“干嘛啊?”

    晏玄景沉着冷静:“你弱,离他远点。”

    林木一哽,跟晏玄景对视半晌,气鼓鼓的站起身来,坐到了树干的另一头。

    帝休仰头看着自家崽崽,爱抚的拍了拍林木的掌心。

    林木低头看看爸爸,嘟哝了几句,把爸爸也放到了树干上。

    三道人影和一个小木偶在乌漆嘛黑的深夜里坐成了一排,头顶上是一弯漂亮的弦月。

    有月华的光流从被九尾狐的幻术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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