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cāo心”。

    李梅说,“那算俺借的,省的你姐夫再到处借钱,他也是瞎折腾,非要搞鱼塘,你说这能好吗。你看咱自从分了地,四口人的地,又在洼子里开了荒,日子不比以前强了多少,他偏不知足”。

    “大队里面点头了?”

    “你姐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什么报纸,说南边一个姓陈的,这么干了,人家政府还表扬了。大队经不住你姐夫烦,凑合着点头了。”

    李和记忆中的许多事情已经偏离了走向,比如杨学文承包鱼塘是没有这么早的。不过承包鱼塘在南方80年初就已经很多人这么干了,82年农委开始全面推广。

    李和说,“政策上没事,大胆干嘛,根本就不愁卖”。

    王玉兰提着一吊猪肉回来的时候,进门就说,“你瞅瞅这膘多宽”。

    李和看了眼王玉兰手里的肥肉,眉头一皱,道:“老娘啊,我还想吃个腌菜五花肉呢,这么肥怎么整”

    王玉兰说:“你傻了,瘦肉没油,这膘多好,油多。”

    李和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掏出10块钱,对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老四道,“去,到陈胖子那里再割点肉,就说我要的,他知道割什么肉,这些钱全买了”

    老四把衣服晾好,就麻溜的跑出去了。

    院子里李沛已经一步一步蹒跚地走起路来,已经有了几分模样。

    李和要过去抱,那孩子见到李和觉得眼生,瞪着小眼不知所措地看了会儿,一头钻进李隆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隆赶紧把他抱了起来,“熊玩意,自己伯伯都不认识”。

    李隆毕竟是做父亲的人,已经有了一点稳当,家里七口人的地,也算cāo持的不错,俨然像个老道的庄稼汉了,播种育苗也是头头是道。

    老四回来,拎了一吊五花肉,还有几根麻绳串起来的排骨,无视王玉兰的白骨眼,直接放到了灶台上。

    老四把10块钱又还给李和,“胖子说不收钱了,还说你回来了,请你吃饭”。

    李和说,“你收着吧,做零花吧”。

    “真的?”平常住校王玉兰给钱都是小气吧啦的一块两块,手里从来就没阔气过。看到老五朝这边来了,立马就揣到了口袋里。

    不过还是晚了,老五眼睛尖,看到老四有钱拿,立马就不干了,“阿哥你偏心,为啥给老四钱,不给俺”。

    李和直接给了老五一个脑瓜子,“老四也是你喊的?你说凭啥给你四姐钱,你要是考试能考第一,要啥我都给你。一边玩去”。

    老五气呼呼的说,“她天天欺负我。”

    老四揪着老五耳朵,“没良心的,天天饭谁给你做,衣服谁给你洗,作业谁给你辅导的”。

    “阿哥,你看她又欺负俺了,掐俺耳朵”

    “一边玩去,少人来疯”。李和把老五一推,又问老四,“高中考得上不?”

    老四一本正经的说,“本人在学校学习优秀,团结同学,心地善良、学习刻苦、团结友爱,只要老师要求背诵的课文,都背的滚瓜烂熟。有礼貌,讲文明,人人都夸我是个好孩子”。

    老四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xing格活泼的很,吃得好,又没压力,个子这两年也蹭蹭往上窜。

    李和又问了一遍,“到底能不能考上?”

    老四说,“一准的啊,肯定考得上。”

    “瞧,把你嘚瑟的,你要是考上了,要啥我都答应你,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

    老四听他这样一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的贼大,“哥,说谎话是小狗?”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长这么大我啥时候忽悠过你。”

    老四仰着头,拨拉了下头发说:“那我那我想好就告诉你。”

    老四拨开头发,露出的一块淡淡的疤痕,被头发盖住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到,李和突然问她,“你头上那疤口是咋回事。”

    老四低着头不说话,李和催促道:“说啊,这伤咋弄的?”

    “是........是爹喝醉了不小心把我磕着凳子上了……”老四把声音压低,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和气的骂李隆道,“你是死人啊,电报里我怎么没听你说”。

    李隆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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