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蹬蹬的一路跑去喊李隆一家子。

    等一家子人来齐了,又是搬椅子搬凳子,王老鼠来了劲,开始安排站位。

    等啪嗒一声照好后,王玉兰还没反应过来,就照好了,嘴里鼓囊着这两块钱花得真不值。

    王老鼠接了李和的钱,眼巴巴的瞅着谁能留顿晚饭,厨房里肯定炖的是老母鸡,进院子的时候,他就闻着了,要不他能怎么叫王老鼠。

    李兆坤道,“别走了,咱哥俩晚上整几盅”。

    王老鼠嘿嘿笑装作没听见,不能答应,又不能拒绝。

    他又不是傻子,这家里他知道可不是李兆坤做主。

    王老鼠眼睛转了一圈,王玉兰在洗衣服,李和在陪着老头老太聊天。

    心里一叹气,这顿饭混不着了,才情真意切的对李兆坤道,“我跟你不一样啊,这照相就是我吃饭生意。我要趁着天没黑,多溜几家。兄弟,咱有机会再喝”。

    王老鼠出门的时候,李和还不忘叮嘱,“记得明天过来,再给我们拍”。

    王玉兰待王老鼠走远了还不忘呸了一口,“想混俺家的饭,想的倒是美”。

    李兆坤气结,“你这娘们咋现在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呢”。

    “你要台面是吧,你要台面你就赶紧追上去请人家下馆子”,关键时刻老太太这句话让李兆坤闭了嘴。

    李福成摔摔烟锅子,瞪了李兆坤一眼,“德行”。

    李兆坤到处落不这好,一抬脚去了村口跟汉子们吹牛去了。

    有人客气的给李兆坤腾了位置,散了根红梅,“听说那小轿车是来接二和去县里当官的?”。

    李兆坤瞅了瞅,瘪瘪嘴,明显嫌弃差,直接别耳朵上了,掏出口袋的红塔山散了一圈,鬼使神差的虚荣心作祟,这次没有埋汰自己儿子,直接就吹上了,“咱家二和可是在首都端着公家饭碗,又体面又赚钱,去咱县里没得跌了身份,那不是脑子进水嘛,我也不能同意啊”。

    “那是,咱县里就管一个县,在首都可是管老大一块”。

    大壮他爹刘老汉倒是有点好奇了,忍不住问,“二和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李兆坤心里想坏了,光顾着置气了,没忘记问工资,考虑说多少合适,不过他有他的策略,吧嗒了一口烟,又吹上了,“你们想想,他身上那夹克就500块了,够你种几年地的?还有裤子,鞋子,那可都是洋毛子的大官也才能穿得上的”。

    说完又不禁洋洋得意,这个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听老四跟王玉兰提了几句,他也就留心记住了。

    “乖乖,这个不得了”。

    “我就看着漂亮,想不到这么贵”。

    ...............

    周围的一片惊叹声满足了李兆坤的虚荣心,总算这个儿子不是一无是处。

    56、夜月

    再往前面一些年数,李兆坤整天吊着那个窄鸡膀子,剥了老底也榨不出几块钱,只得东颠西颠,一年四季在晃dàng啊晃dàng,偶尔人家红白喜事酒席上打下手,甚至去给人抬棺材板子、埋土,就为混个猪下水,连狗见了都觉得讨嫌,更何况是人。

    但这几年世道变了,喊他二流子的人越发少了,作弄他玩笑的也越发少了。村里村外的见着了他李兆坤还能客气的散根烟,问一句,“兆坤,忙呢”。

    李兆坤的生活往往就在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他现在抽红梅烟都感觉差了,是扔了都不肯抽的,吃饭没肉都能唠叨半天。

    不过哪怕他再不肯低头,他也必须承认这读书也是有用的,读书了才能挣大钱呢。

    自己家有了两个读书好的,在村口倒是有了吹嘘的资本,开始宣传家庭教育方法,“我跟你们说,这孩子必须打,不打不成才。你看看二和,那以前不听话,不是照样吊着打,就是咱家老四闺女,我手心当宝咧,也不是照样打”。

    许多人深以为然,不同意的也没法反驳,人家两个样板工程放着呢。

    陈永强老爹道,“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按俺说,好歹将来都是人家的,还能顾着你了”。

    希同才满脸的不乐意,好像这话故意针对他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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