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了?”。

    刘乙博摇摇头,“两手空空,去了不是凑脸给人打吗?“。

    李和道,“那也不能再拖着了吧,人家女孩子能乐意?”。

    刘乙博道,“我想着这两年存点钱,我父母再支援点就差不多了”。

    孟建国却突然道,“还是你们城里好啊,你好歹有父母帮衬。我就不行了,我家里还有两个兄弟在读书,你们知道的,农村苦啊,说句难听话,一家人辛苦一年不一定能凑得起咱这桌饭钱。说句实话我们桐城还算好的,大集体那会还是照样养猪养鸭,就那样还是闹饥荒,可想而知全国其他地方农村是什么样”。

    同属一个省份,皖南跟皖北还是有点差距的,皖南就管控的松,比如对做生意的、自留地、养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和道,“你们那不是讲究什么‘穷不丢猪富不丢书’,确实比我们农村强上不少”。

    孟建国道,“对,我上大学来那一年,我们家就卖了一头大肥猪,勉强凑了个路费花销”。

    两瓶白酒喝完,李和又喊来一瓶,这一顿饭吃到天黑七八点钟。

    几个人吃完,周萍把几个人送出了饭店门口。

    刘乙博笑着对李和道,“你的面子可真够大的,据说这家饭店经常有大使馆的人来吃,也招待一些外宾”。

    李和倒是听寿山说过,经常有领导陪一些客人过来,笑着道,“跟老板处的好罢了”。

    每一天都是这样周而复始,李和反而喜欢上了这种单调。

    又到收房租的日子了,趁着休息,李和骑着摩托车去收房租。

    半年收一次房租,租客们已经习惯了,都会提前准备好钱,等李和上门收,jiāo钱还是比较爽利。

    到了王爷坟那套房子的时候,他就直接愣了。

    那个叫阿花的房客的屋子已经空了,屋里乱七八糟,而且臭烘烘的,从屋门到墙面就没一块是完好的。

    两扇屋门两个大洞,窗户的玻璃碎了,李和仔细一看,明显是人为砸毁的,墙面上脏兮兮的居然是大粪,都粘着墙上了,看的一阵反胃。

    李和这个心里气啊,好好的一间屋子,居然折腾成了这样子。

    院子一群老娘们在洗衣服,见李和要暴跳的眼神,一个老大姐道,“这可是王小花弄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李和气的牙yǎngyǎng,早知道就把那女人赶走了算了,一直看她带个孩子不容易,才纵容到现在的,jiāo房租就没一次利索的,每次都是哭哭啼啼,折腾个半天才能给房租。

    他平息了下胸口的那口气,问道,“那王小花人呢?”。

    “嫁人了”,那个老大姐回答道。

    “改嫁的?”,李和记得那个女人的男人早就没了。

    “是啊,带着孩子改嫁了”。

    “知道嫁了哪里吗?”,李和抱着希望问道。

    “嫁给一个个体户小老板了,具体住哪就不清楚了”,几个老娘们都一致的摇摇头。

    李和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单位在哪?”。

    “漂染厂,会计科,一准能找的了人”,老娘们麻溜的回道,不免有幸灾乐祸的心思。

    李和问了具体的位置,就气呼呼的往漂染厂去了,不然咽不下去这口气。

    漂染厂在一个弄堂里,门脸不大,李和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xing的气味,都是染化料挥发出来的。

    刚要进去,就被拦下来了,安保科的人问,“找谁啊?”。

    李和道,“我找王小花”。

    安保道,“现在是上班时间,职工不能离开工作岗”。

    李和道,“那我找你们厂长”。

    “那你到底要找谁啊?厂长可不是你说见就见的,你谁啊?”,安保说话已经够客气了,还是看在旁边那辆摩托车的份上。

    两个人正在争执的时候,一辆汽车从厂外面驶进来,停在了两个人面前。

    安保对着摇下来的车窗点头哈腰道,“张厂长”。

    被叫张厂长的人,下了车,仔细的看了下李和,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李老师,你怎么来了?”。

    李和同样不可置信的问道,“张为生,你是这家厂子的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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