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书,自己看吧。”

    熊海洲紧闭双眼,没有去接。

    这是真的,毋庸置疑,只是来的有点快。

    他什么都没了。

    大厅内乱哄哄的,都和他无关,而是他的一帮子债务人在商讨清偿顺序。最让他感觉难过的是,他无法宣告破产,不能通过破产程序清偿债务,因为按照民事诉讼法的规定只有全民所有制企业才能申请宣告破产。

    他意识到,如果不出意外,他一辈子可能都需要背负上企业债务。

    乱糟糟的一个多小时,大厅的热闹劲没了,连工资和生活费有着落的员工都走了。

    熊海洲想找个椅子,却一把都没了,被人搬空了。

    他坐在台阶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不停的咳嗽。

    “熊总,抽烟不习惯吧,来根雪茄。”

    “是你?”伸在面前的雪茄,熊海洲没有去接,只是抬起头,看到了让他咬牙切齿的一个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从来不抽雪茄的李和,此刻也乐呵呵的送到自己嘴里,让罗培给点着了。

    吐着大烟圈好像挺好玩的。

    “你来做什么?”熊海洲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李和,“来看我笑话?”

    当一个人家庭和事业都陷入困境的时候,起码必须稳定其中之一,只有稳定了一半,才能好好处理那烂掉的另一半。

    他目前面临的,恰恰就是这样的难题,家庭和事业都不顺,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

    “环境不错,不过可惜了。”

    李和背着手在乱糟糟的,充满纸屑和垃圾的大厅里来回转,好像对着一切都挺好奇。他始终没有正眼看熊海洲,那个刚刚理过的又大又亮的光头一直是背着。

    大厅的玻璃门又被推开了,哗啦啦又进来了五六个人。

    “姓张的!”熊海洲一声怒吼捏着拳头就要朝着刚进门的张先文砸过去。

    早就等着机会的罗培一脚把熊海洲踹在地上,刚要上去补一脚,又被李和拦住。

    熊海洲一介书生,又是多年的养尊处优哪里是罗培这种街头混子出身的人对手。

    只是窝在地上,半天也不得起身,他看看罗培,看看李和,再看看对着他笑的徐国华和张先文、平松等人,就是再傻,他也明白了什么。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商场上和他有仇的人很多,但是有能力整他的不多,结了仇而又有能力整他的,只有李和一个,这也是他在五一劳动大会之后从报纸上铺天盖地关于李和的宣传上突然认识到的。

    只是当时他没有后悔。

    “你想怎么样?”

    熊海洲终于努力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死死的盯着李和。

    李和回转身,和熊海洲直视了几分钟,才摇头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来这里接收下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是你的东西?”熊海洲想看看李和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罗培在一旁诧异的问道,“难道银行的人没有和你说?已经把泛海集团名下所有的资产打包出售给四季百货和地大地产,资金用来清偿债务。”

    最重要的是原本属于他的百货公司又回来了,虽然他又重新欠了李和一屁股债务,但是已经无所谓,他欠李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欠的越多反而觉得越心安,让他觉得对李和还是有用处的,他不会被那么轻易的抛弃。

    “你赢了。”有些事情熊海洲早有预料,此时倒是没有多大的激动了。

    李和原本想把熊海洲骂一顿,再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直到抽得他满嘴流血,跪地告饶为止。

    但又改变了想法,脑子里冒出的是两句诗,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他如果将熊海洲痛骂一顿,和得志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只是简单的道,“你该料到会有今天的。”

    熊海洲冷笑道,“为了绊倒我,你该预谋很久了吧?也是煞费苦心了。”

    那话语里似乎有点得意,甚至觉得能让李和费手脚,是挺骄傲的一件事。

    平松在一旁道,“不然你以为你能拿得动这块地?”

    “是啊,以你的财力应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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