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对外沟通都寄托在穆岩身上,她只能做做去超市买菜这种小事。

    现在,穆岩走了,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还要拖着一个孩子,可以想见有多艰难。

    李和道,“那你这边料理一下,等情绪缓和一点,就跟我们一起回国吧,这样呢,互相以后都有的照应。”

    穆岩和他既是老同事,又是合伙人,同时还是最要好,最jiāo心的朋友,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他都有责任和义务照顾穆岩的家人,责无旁贷。

    “谢谢,不过,不用那么麻烦,你们有事情可以自己先回去的,我知道怎么坐车,怎么买机票回去。”杨玲笑笑,不想麻烦任何人,俨然想维持一下最后的体面,这是她骨子里的倔强,她不希望因为她们是弱小或者是孤儿寡母就同情可怜她们。

    这和亲疏远近没有关系。

    “没事,我们不着急,”李和苦笑着道,“我还是希望你想开一点,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穆岩的葬礼过去三天以后,他才敢这么安慰。

    “他连片骨头灰都没剩下,就这么埋这了,你说,我这回去咋和他爸妈jiāo代啊!”想到老人,杨玲又接着哭开了。

    李和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现在安排人接老人过来,如果老人愿意的话,以后我也会带老人过来看看。”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同孟建国赶过来之前,杨玲和穆岩的朋友们迫于骨灰不宜携带回国,就让穆岩直接在这里安寝。

    实行的是土葬。

    即使李和现在想办法带回国,开棺也非常的不吉利。

    “不了,谢谢”杨玲又呜呜的哭开了。

    李和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就和孟建国一起出去转转,不自觉的又心情烦躁的点起来了一根烟!

    “老子就不信邪了!”他气的把刚点起来的烟又扔到地上,心不甘情不愿的狠狠踩了一脚。

    “干嘛?”孟建国被李和这恶狠狠的声音和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李先生刚好想起来他在戒烟而已。”齐华适时的chā了一句,反正这种事情他不是遇到一次两次了,早就习以为常。

    “就这?”本来不是笑话的,但是孟建国等人,为什么都感觉这么好笑呢?

    李和叹口气道,“那你以为呢?哎,你们是不知道,这戒烟真难啊,别这么看着我啊,有本事也戒个烟给我看看啊。”

    他想用烟来缓解下情绪,可是又烦躁了起来!

    戒烟好难啊!

    戒烟的痛苦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精神层面的自我折磨。长久被一块大石压在心头,做过各种尝试未果后,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他还是真不想学上辈子把烟给抽恶心了,然后就戒烟了!

    经过一次那痛苦,绝对不想再试!

    其实,现在他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什么方法都是假的,戒烟还是需要靠自律!

    孟建国笑着道,“别看我啊,我是早就戒烟了,不再是烟民。以前每次看到车站跟前,有老头专门捡烟屁股抽,心里不舒服啊。你以为我是同情?

    不,我是讨厌,因为我和他们是同类。

    说句难听话,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贫困潦倒了,我可能和他们一样。

    心里啊,就只有一根烟的渴望,哪里还会顾什么脸面不脸面。

    更别提什么斗志之类的。”

    “得,你牛。”李和竖起大拇指,对着胡大一道,“咱们向他学习,一起努力戒烟。”

    “别算上我,我是真没法戒烟,现在压力这么大,每天就靠这点烟喘口气呢。”胡大一摆手拒绝道,“真戒了,我也非得抑郁症不可。”

    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刘乙博,突然叹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澳大利亚了。”

    “抑郁症呗。”孟建国想不到刘乙博是哪根筋不对了,拿这种大家都知道的问题提问。

    “深层次的呢?”刘乙博接着问。

    “你这以为搞文字工作呢?”孟建国这下子更不明白刘乙博的意思了。

    “其实啊,国内和国外的环境还是不一样。”刘乙博不再卖关子,继而道,“在国内,你要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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