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动,铁矿石这块蛋糕实在是太诱人了!

    穆岩的葬礼虽然是按照西式办的,但是依照中国人的习俗过了一个头七。

    没有放鞭pào,但是这纸钱在这西式的墓地里燃烧,还是有点格格不入。

    “老穆啊,委屈你了。”李和往纸堆里倒了杯酒,火苗窜起来,他看了看左右的墓地,叹口气道,“你周围的邻居都是洋鬼子,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麻将,要是不会打,你得教他们,发扬一下国粹的同时,也给自己解解寂寞,要不然,你一个人真的会很孤单的。”

    “是啊,老穆,就怕你孤单。”刘乙博说着说着就自己哭了,“你说哥几个以后都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可怎么办,真的,给自己找点乐子,有时间的话,哥几个以后一定常回来看看你。你一个人也不用怕....”

    最后终于忍不住,哭的更大声了。

    “哥们。”孟建国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我刚刚给你看了,你这附近有好几个漂亮的洋妞,也是香消玉碎?,跟你挺般配的,你活着的时候就那么累,那么拘谨,这都没了,还讲那么多干嘛,该潇洒就潇洒一回....”

    大概是受了刘乙博的影响,他的眼泪自始至终就没有停过。

    “穆寅,过来和你爸爸说几句话。”李和把穆岩的儿子拉到跟前,安抚道,“以后啊,咱们就不能常常见到爸爸了,给爸爸告个别吧。”

    “爸爸,我昨晚梦见你了....”穆寅的年龄不大,但是该懂的他都懂了,他不明白死亡是什么,但是他明白,他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他的眼睛一直是红肿的。

    墓碑上,穆岩的照片笑的很灿烂,李和盯着他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道,“老穆,请相信我,孩子我会帮你抚养,你儿子以后就是我儿子,我会教他做人,我会让他受最好的教育,过最好的生活,甚至你老穆家开枝散叶这事,我也会帮着你盯一点。”

    “老李,你快过来。”孟建国扶着晕倒在地上的杨玲,急忙招呼李和。

    李和没有掐她人中,只是摸了下她的鼻息,“大概是伤心过度了,我来背车上,送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倒是真心的希望杨玲能够大哭一场,这样不至于把什么都压抑在心里,人经不住憋啊,憋的时间长了,会出毛病的。

    杨玲醒来的时候,呆呆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孟建国和李和等人。

    刘乙博悄声问李和,“你说,她该不会想不开吧?”

    “哎,不是没有可能。”李和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不是有穆岩做羁绊,她真的撑不下去啊。”

    只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才能明白失去爱人的痛苦,他失去过,他懂,何况面对的是爱人的死亡。

    失去爱人的滋味,不是哭泣,不是崩溃,不是低吟悲伤,而是四肢疼痛一般的幻觉。会疼,会悸动,没有任何真实的来源,但却难以痊愈。

    “小李,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杨玲从床上坐起来,把背靠在床头。

    “杨姐,有什么你尽管说,我们没有不答应的。”李和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茶。

    杨玲接过茶,干燥的嘴唇轻轻的抿了一口,勉强笑着道,“谢谢了。”

    “不用这么客气。”李和待她喝好,把茶杯重新放下,“有什么事吗?”

    “你会帮我照顾穆寅对吗?”杨玲充满希冀的问。

    “那是当然,”李和感觉到了不妥,随即又接着道,“但是我们能给予的最多的是物质上的,妈妈给予的爱,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他现在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你要赶紧的振作起来,哪怕是为了孩子。”

    她痛苦的闭着眼,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小李,你说,没了他,我这该怎么过啊。”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天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是她的一切。

    眼泪湿润了她的双眼,可是她始终没有放声哭起来,在极力的控制自己。

    “慢慢来吧,孩子还小。”李和揉揉眼睛,他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了。

    “我俩结亲结的早,他考上大学那年之前,我俩压根就没说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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