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千灼大喊:“别伤她!这个是西沧郡的枣沁, 不是丹宗掌门!”

    “她若是阿枣,又怎会将你和念长老囚禁于此?”千灼却是微微摇头, 厉声道, “不过是一缕孤魂,借了阿枣的容貌,招摇撞骗!”

    回想刚才枣沁解释过的误抓缘由, 水容哭笑不得,“那是因为她脸盲……”

    千灼显然没听懂这一现代词汇, 当下眉一皱:“脸盲?”

    枣沁仍飘悬在原处, 闻言也不解释, 只是勾着嘴角一笑,转身朝夙雪行过一礼:“左侍卫枣沁,见过主上。”

    一声“主上”喊得夙雪倒退半步,忙收剑回礼:“我已不是夙绥,还请前辈莫要称我为‘主上’!”

    可枣沁却坚持道:“我与阿灼自侍奉主上起, 便如此称主上。哪怕主上转世后暂失记忆,也断不能乱了称呼!”

    “话虽这样,你家阿灼先前还当了夙雪的师父呢,被夙雪一口一个‘师父’约莫叫了七十多年。”念幽寒掸着衣袍走来,听了这番严肃话,余光往还剑拔弩张的千灼瞟了眼,只觉有些好笑,“等离开这儿,你可得好好教导教导她!”

    “阿灼她,倒是的确爱乱来。”枣沁亦跟着朝千灼投去目光,赤红眼眸里怒意微现,“若是主上不忍心,我自然乐意代主上教导阿灼一二。”

    “你们……”夙雪苦笑着想继续劝,还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便觉衣袖被水容轻轻扯了扯。

    见众人毫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千灼怔怔地望向那缕“孤魂”,手里长剑光华一闪,变回拂尘,被她抱在怀中。而一直在她身周环绕的剑意,也渐敛于无。

    “阿枣……?”

    她的声音虽不改清冷,却是局促起来。

    “怎的用这副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枣沁不悦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难不成念抚云更改记忆,已将我从你脑中抹去了?”

    “我……怎会忘记你!”似是被她的话刺中软肋,千灼搭在衣袖上的五指渐渐收紧,“那年你将魂魄附身于凡人身上后,便自顾自去了抚云仙山,拜入腾瑶宫。我寻了你几百年,你却走得连个影子也不留给我!分明是你忘了我!”

    “你既记不清,我便直说了。”枣沁上前一步,冷声道,“其一,你全然忘了主上的遗愿是让你我好生护着她的魂魄,使之投胎在西沧郡,默默转修仙途,以免再受什么yin谋诡计的牵连;其二,主上是因念抚云的陷害而死,我怎会与你去他命名的地方寻找仙门?其三,你既与右使说,曾在腾瑶宫遇见另一个‘我’,那个‘我’如今在何处,我要寻她对峙!”

    “那个你已死……”她一上前,千灼便下意识退却,声音也不自地颤抖起来,不知是恐惧,还是感伤。

    “死了?”枣沁似笑非笑,“如你所言,留在无漪湖底的阿枣,只是一缕看守主上遗物的孤魂,连记忆也止于当年。这缕孤魂啊,虽也是记忆不全,可也比你辨得清谁敌谁友!”

    千灼面色惨白,堪堪避开她的目光,失了血色的唇微动,却是吐不出半个音为自己解释。

    见稍作质问便让她怕成这样,枣沁习惯xing地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可她如今尚是残魂,伸出去的手指,自然什么也触碰不到。

    她瞥了眼自己的手,索xing俯下脸去,柔声唤道,“阿灼?阿灼,你瞧我一眼。”感到千灼的目光犹犹豫豫地抬起,她轻叹一声,“方才我气上头,吓着你了。也不能全怪你,我晓得你如今的记忆已遭歹人更改过,你莫要慌,我信你,你且慢慢说与我听。”

    宠溺的语气,听得水容浑身顿起鸡皮疙瘩,又听千灼的声音低低地道:“待独处时,我再一一说与你听,眼下……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主上寻《甘泉诀》与西沧郡令牌要紧。”

    “也好,这湖底我也待闷了,你们既然都来了,我便随你们一道出去。”枣沁轻笑着退开,兀自飘入传送阵中,“你们都入阵来。”

    她二人一来一去互相争辩时,念幽寒一直在找南绫的人影,然而找了一圈仍无果,这时只得乖乖跟着走入传送阵,贴近夙雪小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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