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得单独问阿夙一些事情。”

    南绫先是一怔,而后心领神会,“好,穿过前方的一座浮桥,就能见到封存《甘泉诀》的容器,需要你们二人用囚云、伏霜二剑为钥匙,才能将容器打开。”叮嘱完,她便拉了yu言又止的念幽寒入怀,“西沧郡令牌或许也在里头,阿夙应该记得,右使只管跟着她走。”

    “多谢提醒。”夙雪再度谢过她,脚步匆匆地抱着水容往深处走。

    越往里去,照入室内的光线却是越亮。待夙雪完全离开通道,踏上浮桥时,水容才发现这四周的空气里,正飞着数不清的蝶,浑身呈现出奇特的冰蓝色,扑闪翅膀时,自它们近乎透明的身体里,竟亮起微弱的光芒。

    “这些是冻蝶,冻蝶花便是因有它们的模样而命名。”踏上浮桥,伴着水声潺潺,夙雪缓缓道,“冻蝶既诞,以灵力为食。若有足够的魂魄为补,便能不死不灭。”

    “冻蝶,夙大人捉来给容容做飞升贺礼。”伏霜接过她的话,望着冻蝶怅怅地道,“湖里亡魂太多,它们饿不着,离不开,死不掉。”

    水容心一颤。她能听明白伏霜的意思,原来这些成群结队的冻蝶,是当初夙绥特意捉来养在此处,准备给即将渡劫飞升的伏梦无做礼物。谁料后来发生了屠城之事,本该是观景地的无漪湖底、此间石室中,沉入大量沾染yin幽之息的亡魂。

    冻蝶就此不死不灭,然而夙绥却是道消身殒,徒留伏梦无一人苦等七百余年。

    凝望这些冻蝶,水容叹出一口气,忽听夙雪道:“伏霜,你喜欢扑蝴蝶么?”

    声音冷极,落在水容耳中,似是覆上一层寒霜。

    伏霜却浑然不觉,眨着眸子道一声“喜欢”,垂在水容衣袖上的胖尾巴便被夙雪摸了摸,“你且去和冻蝶玩罢,我与你容容娘亲有话要讲,切记不要跌进水里了。”

    “好。”伏霜脆生生地应了句,立刻从水容怀中跃出,化作流光,随着振翅的冻蝶一同起落。

    目送走它,夙雪缓步通过浮桥,走到青砖砌成的中央平台上,方才放下水容,垂眸问道:“你方才……想起什么了?”

    与她对视两秒,水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只模模糊糊想起了夙绥受刑的事。”

    夙雪脸上顿时现出忧虑之色。

    将她的忧虑之色收入眼中,水容又道:“阿夙,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记起来?”

    “自然不希望。”夙雪一怔,而后严肃道,“索xing什么也不知,重新开始才好。”

    “为什么呢?”

    “也没有为什么,单是觉得从前的恩怨,从前就已经抵消了。”

    问罢,水容便听夙雪毫不迟疑地道,似是早已料到自己会问。

    而后,又听她喃喃,“那些事,以命易命,早已抵消了,任它过去就是了,为何总要一遍遍地提?”

    “夙绥不在乎,不然那日她附身于我时,也不会那么快离开,生怕让你回想起旧事;伏梦无不在乎,还要对自己施下忘却夙绥的言灵。”将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一股脑倒出后,夙雪颤声道,“既然她们都不在乎,都希望能就此忘记,重新来过,为何你我非要记起不可?”

    仔细听完这番话,水容忽明白了她的意思。

    先前她尚未恢复记忆,单单以为自己是个穿书者的时候,其实也有过同样的困惑。当时的她,不希望被夙雪当成伏梦无对待,而如今的夙雪,不也正是害怕被她当做死去的夙绥对待么?

    因而,夙雪才有意回避向她诉说有关夙绥的前事,一次又一次。

    想明白缘由,水容只是接过她的话问:“可如果不记起来,当年陷害我的人、指使念栖迟害死你的人,又要从哪找起?”

    “待我拿了西沧郡令牌,回到yin幽,自会去料理那人……”

    “你已知道那人是谁了,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只想独自去冒险?”水容苦笑着摇头,将食指竖在她唇上,示意她莫要言语,“我先前就说过了,这人既然能发动一次‘天诛’,肯定会发动第二次。阿夙,我想记起从前的事,不是为了怀恋夙绥,而是为了揪出那人,照你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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