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此而心神受损,只能说明是念幽寒另外择人定了新的主仆血契。

    “什么yào?”水容抱着狐尾,不自地打了个哈欠。疼痛似是将她的体力全抽没了,哪怕具有威胁的yin幽珠已离体,她此时仍提不起什么精神。

    “还休葵,位于yin幽的血川妖谷。”往她经脉里渡入木灵力、修补心神受损时伤及的脏腑时,夙雪不禁在心里盘算起蟒妖皇兵临嘉武城的日子。

    若要让水容保持模样,需在七日内采来还休葵。蟒妖皇兵临嘉武城,最快也是七日后,两方一开战,也不知何时才休。

    所幸水容困得很,或许是没有听清,闻言并没有追问,只是嗯了一声。夙雪感到压在自己尾巴上的重量增了几分,不由得轻推水容,“睡了么?”

    回答她的,只是水容均匀的呼吸声。

    凝眸注视她的睡颜,夙雪轻声自语,“若是困了,只管安心睡罢。明日我便去询问那忘貘,若当真是她心急,便让她来给你赔罪。”

    替水容收拾完,抱她回到床上,夙雪亦躺将上去,狐尾一铺,卷了她的双腿,继而搂她入怀,捏起她的下巴,抽动鼻翼一嗅,嗅到她口里尚留有淡淡血味,当下捏开她的嘴,指尖抵在她齿上,生出绿蔓探入,为她清理起口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夙雪正依偎水容,细细吃着她的豆腐。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她听音辨出来者是伏书尽,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水容。

    门一开,一阵淡香扑鼻,却不再是烟草味,而是熏香。

    伏书尽手执的烟杆已被换成一把画扇,边扇边问:“夙姑娘,梦无可有呕血过?”

    见夙雪微微点头,他眯起眼,“呕血前,yin幽珠可有取出?”

    “收在此处了。”夙雪应时,张开空着的手,念咒唤出yin幽珠。

    收了这枚yin幽珠,伏书尽的脸色才稍稍起色了些,旋即道喜:“梦无已无事了,只是这几日需劳烦你照顾她。”

    “这是自然。”夙雪垂眸道,“敢问兄长,念长老可有醒来?”

    “爷正是为此事而来。”伏书尽头疼地叹了一声,“爷昨晚离开此地后,便在忙事务,不想念长老心切,才转醒,得知自己无法变为,是因临时主仆血契的缘故,便与淩澜子定了主仆契。”

    “如此,水容呕血,正是因主仆契被强行解除,导致心神受损?”夙雪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将念幽寒来回杀了数遍。

    “正是。”提及此事,伏书尽也颇为无奈,“她并不晓得解除临时血契,亦会让为‘主’的一方心神受损。罢了,回头爷再与她计较此事,这传讯珠留给你,若梦无饿了,你便告诉爷一声,爷好命厨子做些吃食给她补补。”

    夙雪拱手道谢完,见伏书尽要走,忙出言道:“兄长留步!如今距离蟒妖皇兵临,已不到七日,何不趁蟒妖皇尚未恢复元气,先发制人潜入腾瑶宫,将之刺杀?”

    “夙姑娘如今记忆尚不全,约莫忘了,蟒妖皇的蛇鳞可吞噬yin幽之息,体内可吞噬灵力。”伏书尽止步道,“除非妖修,无人能真正重创她。”

    “若我恢复三劫散妖的境界,可否一试?”

    面对这话,伏书尽只是淡淡提醒:“你若出了差池,梦无便要守寡了。”

    “兄长莫非要坐以待毙么?”夙雪眸光一凝,“那蟒妖皇以吞噬来恢复境界,嘉武城上下约莫有千名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哪怕只有十分之一落入她腹中,后果也不堪设想!”

    “你若能独自杀她,自然是好。”伏书尽轻笑,将画扇一合,收‘入袖中,缓缓道,“只是做决定前,还请夙姑娘务必过问梦无的意思。她已因你守了七百年活寡,纵然她将前尘忘尽,她痛苦的这些年月,爷可都看在眼里,且还记在一枚灵珠内,夙姑娘可想一观?”

    “……不必。”似是回想起什么往事,夙雪声音一颤,“多谢兄长提醒,待水容醒来,我问问她便是了。”

    ……

    自昏昏沉沉闭上眼后,水容抱着狐尾,嗅着幽香,倒是睡得安稳。

    次日她悠悠醒来,还未睁眼,耳中便传入一阵碎碎念。伴着叨念声,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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