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萱也发现了,这么无耻的人,没受伤他都能讹上,要是真受了伤,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李奎山捂着肩膀,没想到她这么难缠,转眼看向一旁漠然的秦肃凛,问道,“秦公子,你怎么说?”

    秦肃凛一本正经,“如果真是我们伤了你,合该道歉,也应该帮你买yào。我们没有推脱的意思。”

    李奎山面色放松,“那就好。”

    缓和了语气道:“那天我不是故意,我相信你们今天也不是故意推木头下来撞我的,干活嘛,受伤在所难免。一会儿我们去村长处说清楚,那契书一笔勾销。”

    秦肃凛面色不变,“不行,我爹从小教导我,做人要堂堂正正,坦dàng正直。不能欺负人,也不能占人便宜,而且今天确实是我们夫妻伤了你,怎么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养伤。老大夫为人正直,不如我们带你去他那边看看?”末了,对上李奎山难看的面色,补充道:“yào费全部算我们的。”

    李奎山满脸为难,“不……”

    “不用。”全信一口回绝,面色难堪,“他本就是小伤,去老大夫那边属实浪费yào材。还是留给别人用。至于契书一事,还是照原来的,他一年之内还清yào费。”

    李奎山眼神沉沉的瞪着他姑父,没想到最先拆台的居然会是自己人。

    “老大夫那边要去,村长那边也还是要去的。”秦肃凛面色淡然,抱着骄阳的手极稳。

    全信也疑惑了,转眼看向一旁的李奎山,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他受伤不重,这还是他紧紧抱着手臂不松手的结果。如果不再抱着手臂,哪里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那天秦肃凛的衣衫都被撞破了,而且当场被木头撞到地上去了的。一眼就看得到红肿的肩膀,受伤不轻。

    秦肃凛在两人疑惑的视线里淡然开口,“本来外头世道乱,我们村还算平稳,收留些亲戚还是可以的,但是他居心不良,先是故意用木头伤我,没达到目的之后,又想要加害涂良……”

    全信面色苍白下来,不用说都知道是方才他们俩人商量的话被秦肃凛听了去。李奎山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没有人证物证,村长不会相信你,虽然我无意伤了你,但我付了yào费。”

    语气神情都颇嚣张,有恃无恐。

    秦肃凛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虽然你口中赔的yào费目前为止我没看到你一个铜板就是。不过不管村长信不信我,我总要试试,万一他相信了呢?”

    不知何时,陈满树站在坡上,背上还扛着一捆柴火,显然被在场的话惊住了。

    有人过来,秦肃凛两人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李奎山就不同了,他方才的话,等于默认了他故意伤人的事实,如果在加上一个陈满树……

    李奎山咬牙,“你们想如何?”

    他一脸的愤恨,满满都是不甘心,似乎秦肃凛勒索他一般。

    张采萱不满了,明明是李奎山害了他们,怎么他反而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冷然道:“我们想要如何?平白无故砍个柴被你盯上,我们家粮食够吃,就合该被你算计是不是?”

    找村长讲明此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这样的人留在村里,弊大于利。当下,张采萱两人不再和他多说,起身就走,刚好今天村里大半的人都在抱琴家院子里看屠户打理野猪,村长也在。

    秦肃凛一点没隐瞒,也没故意夸大,说了李奎山和全信两人的谈话。

    村里许多人都觉得震惊,没想到李奎山居然会故意推木头撞人,好在撞的是肩膀,要是撞到头,秦肃凛焉还能有命在?

    村长看向众人,沉吟半晌,道:“你们怎么说?”

    抱琴冷笑,“这样的人,赶出去最好!我可不想哪天听到我们家涂良受伤的消息。”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哑然,随即又觉得抱琴的想法完全正常。如李奎山这种拿他人xing命不当一回事的,当然远离最好。

    他和秦肃凛还有涂良毫无旧怨,甚至根本不认识,只因为想要给他们家做长工,就能对他们下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焉知哪天不会伤到自己身上?

    就算是全信,一开始和他合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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