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奔逃于战火之中,真好。

    “咚咚咚——”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地生转头看去,就见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帮忙开门的勤务兵道了句谢,拿着他的病历和拍好

    的片走了进来。

    “张老,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走到床边,站定,医生紧紧蹙着眉,抿了抿唇,劝道,“您愿意为国捐躯,一心科研,我们懂,但身体也得照顾好啊……”

    “小何。”张地生开口,打断了医生的话,因为身体不舒服,说话便有些慢,但医生已经习惯了,便一直耐心地听着。

    张地生说:“我问你,小何,如果我愿意接受治疗,治疗的时候,还能继续整理我的资料吗?”

    闻言,医生面上露出几分为难,张地生便懂了,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温和地笑了下:“总归,接受治疗也只能活半年,而不接受治疗,我就有足足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去整理资料,给国家的科研事业献出最后一份力,这还有什么可选的呢?”

    “可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接受治疗……”医生焦急地开口。

    张地生摇了摇头:“没有可是,这是我的选择,我愿意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任何后果。”

    立时间,整个病房里便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氛围却很沉重。

    医生年纪不轻,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见过不知多少生死,可此时,在仿佛只能听得到心跳的静默之中,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红了眼眶。

    负责张老的医生有一个组,甚至跨了许多医院,就是将这类专家齐聚一堂,尽力救治张老。可现如今,他们是尽力了,张老却一再表示拒绝,不愿意接受治疗,却不是因为没有钱,钱和设备都是国家承担的,他只是为了能最后给国家留下一点资料,相比之下,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反倒不放在心上了。

    看多了医院里扯破脸皮的狼狈,再看张老面上虽然温和地笑着,却秉着一片淳淳的赤子报国之心,便忍不住为这样的大义心颤和感动。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是张老共抗生死过的老朋友江海潮教授来了。

    医生眨了眨眼,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下翻涌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后,便往外面走出去,给他们留下jiāo流的空间。

    在和江海潮擦肩而过的时候,迎上他担忧、焦急的眼神,医生无声地摇了摇头。

    江海潮便心下紧了紧,眼眸黯了下去。

    果然,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知道张地生病情恶化后,江海潮来医院的次数便愈发频繁了,不是给他说现在物理界的科研进度,就是说国家现在又有什么新政策,发展得多么欣欣向荣。每每说到祖国的强盛,他便能看到,身形干瘦地躺在床上的老友眼中便盛满了星光,都是欣慰和向往。

    随着病情的恶化,张地生愈发的少语了,却每次听他说这些,都会低声感叹一句:“要是我还身体健康就好了,我也想亲眼看看祖国现在的大好和河山,想知道祖国未来会变得多么的强盛和兴旺,那是我的梦啊。”

    看着那样呢喃细语的老友,江海潮真的受不了,便后来不敢老说这个,会换别的话题。

    其中,张地生最为感兴趣和期待的明夏,经常是他们的话题中心。

    江海潮告诉他,明夏现在又变得更优秀了,在把“周氏猜测”、“哥德巴赫猜想”两个震惊整个数学界的世纪难题给证明出来后,半年前,又加入了他十多年前组织的那个关于“黎曼假设”的研究讨论组,是组里的核心人物,除了关于投稿、发稿和开讲座等方面,他经验比较丰富,理论方面则是也得向她请教。

    而且,明夏关于学术研究的想法和方式和他们很不一样,大大转变了组里大家对于研究数学的思路。虽然说,他们对于“黎曼假设”的证明依旧没有想法,但作为博导,对于教育学生,还有对其他课题的研究,都有了不一样的新的理解。

    最令江海潮关注的,也最关键的,是他发现,明夏在和大家讨论“黎曼假设”的时候陈述的一些观点虽然不明确,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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