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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儿子,且也只有宁王一个亲兄弟。

    天下人也知,宁王有了多少个儿子,便夭折了多少个。

    但天下人皆不知的是,宁王还剩一个嫡长子在御膳房里做厨子。

    皇帝忽想到昨日下午的棋局,又道:“朕每每念及这些事,便不得不对郭敏心生敬佩,茫茫人海,她是如何在不知情下瞧中你,并对你死心塌地的,莫非世间上还真有天生凤命这一说法?”

    皇帝语调越平静,便越易使人心生畏惧。

    越是轻描淡写,内里越是波涛汹涌。

    唐堂听到皇帝言及皇位之事,心下一紧,便不敢再像方才那般放肆了,忙道:“所幸陛下回朝了,才有现下这番盛世景象。且命理玄说,不过是江湖骗子拿来讨饭吃的,陛下万万不可信。”

    “先帝临终前,亲口对朕说了,若朕不回朝,皇位就传给他唯一的侄子。朕不在的这些年,你在宫里,想来也陪先帝度过了不少时光。朕早便该好生谢你,替朕尽了孝道。”

    诛心之语一出,饶是唐堂再镇定,也腿软得跪在了地上,道:“臣对帝位绝无觊觎之心,望陛下明鉴。”

    语落,沉默无声。

    良久后,皇帝大笑道:“堂兄终于愿意自称臣,而非奴才了。”

    唐堂听了这话,才明白自己又被眼前这个狡诈yin险的堂弟给算计了。他步步紧bi,以皇位为胁,要的就是自己的一个“臣”字。

    人只有在最紧要的关头,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皇帝yin谋得逞,露了笑意道:“你不必多想,朕的龙椅坐得很稳,既不会被人夺去,亦不会拱手让给一个厨子。”

    唐堂起身,抹了一把额间冷汗,恭维道:“陛下有如此想法,实乃天下之幸,社稷之福。”

    皇帝见昔年骄傲自负的堂兄已习惯了奴才样,不禁又叹一口气,道:“罢了,皇叔的话,朕已带到了这里。就算你当真铁了心不回去承爵,也该带上三个孩子,回府上看看。皇叔说,他也想瞧瞧自己的孙子孙女。”

    一提及那个男人,唐堂的面上又露冷意。

    皇帝劝道:“父子间哪会真有一辈子的仇?”

    言罢,他想到了一些人,一些事,感同身受道:“且,皇叔兴许也同朕一般,已然尽力了。”

    有些人若真想寻死,那是拦不住的。

    有些情走到尽头,那是挽不回来的。

    皇帝的心头忽而生出了畏惧。

    倘若有一日盛姮真自寻了短见,儿女们是不是也会像唐堂一般,恨他们的生父一辈子?

    唐堂听了此话,果生反应,抬首道:“陛下是指在昭仪娘娘一事上,已然尽力了?”

    皇帝不答。

    郭敏叮嘱过唐堂,莫要再chā手皇帝和盛昭仪之间的事,但事已至此,唐堂再隐忍不住,道:“不瞒陛下,奴才与昭仪娘娘已结为了义兄妹,故而,今夜奴才想为娘娘说几句话。”

    皇帝听后又惊又恼,最后尽数归为释然,思索片刻,打趣道:“按辈分,她应当叫你一声“表叔”,何必多此一举,还结什么义兄妹?”

    唐堂一直很清楚,他在盛姮身上瞧见了母亲的影子,不仅是因二人相似的容貌、相似的xing子、相似的经历,还因那层不算深也不算浅的血缘关系。

    唐堂也笑道:“表叔听着太老,还是大哥听着亲切。”

    一想到盛姮,唐堂的面上便会不禁露出笑意,正如盛姮想到唐堂,面上也会不禁露出笑意。

    这种笑意落入皇帝眼中,便只能化为恼意。

    皇帝皱起眉头来,半是恼,半是嘲,道:“堂兄,你当年抢了朕的未婚妻,现下莫不成还要打朕发妻的主意?”

    “发妻”二字一落,唐堂面上的笑意忽变惊意。

    皇帝这才敛了恼意,欣赏起了唐堂目中的惊意,

    片刻后,他坐在了桌旁,道:“堂兄可有兴趣听个极长的故事?”

    唐堂沉默片刻,也落座,笑问道:“有酒吗?”

    ……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皇帝有故事,皇帝也有酒。

    谢彻自幼便没有什么朋友,他的身份,注定围绕在其身边的永远都是奴才和臣子。回想幼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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