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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心愿实现,盛姮欣喜难言,握过谢彻的手,拉着他就走,就跟个小姑娘一般,脚步轻快,全然不在意自己肚子里还藏了一个。

    谢彻叫她慢些,她还不愿,娇哼了一声。

    两人到了一个大箱子前,才停了脚步,随即,盛姮蹲下身子,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上锁的梨小木盒,放在了桌上。

    谢彻瞧了一眼,笑问道:“钥匙呢?”

    盛姮立在他身前,扬起脑袋,一脸精明,笑道:“你猜。”

    谢彻皱眉道:“华清殿这般大,我如何能猜到的?”

    盛姮嫌弃道:“阿澈哥哥真傻,姮儿的提醒都这般明显了。”

    谢彻听了这话,有些不服,便看了一眼木盒前的精致小锁,又瞧了两眼盛姮头上的那些精贵珠钗,半晌后,淡笑着,伸手取下了一支纯银打造的七星捧月钗,拿在盛姮眼前摇了摇。

    盛姮哼道:“阿澈哥哥还不算太笨。”

    谢彻就着手头银钗,轻敲了下狐狸的脑门,道:“总归比你要聪慧一些。”

    “哼。”

    谢彻不再理会既娇又傲的狐狸,拿着手头的银钗,将钗头对准锁孔锁了进去,贴合得很,转了一圈,咣当声响,锁开了。谢彻取下锁,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了一个浅紫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朵盛放的牡丹和一片波澜。

    做工算不得精致,但一针一线皆是月上王夫许澈的心血,为绣这个简单的香囊,当年的许澈,不知熬了几个夜,也不知流了多少滴血。

    旧物再见,感慨颇多。

    他见后,略惊道:“澜儿的香囊怎会到了你这里?”

    盛姮道:“盛澜宝贝这香囊,是因这是你留下的遗物,后来得知你未死,这个香囊于她而言,也没有那般紧要了。”

    谢彻摇头道:“这孩子。”

    盛姮催促着:“别说旁的了,快打开来瞧瞧。”

    谢彻一愣,那时绣完后,他可不曾往里面放过东西,也不知这狐狸如今放了些什么进去。

    他无奈一笑,打开了香囊,从里面摸出了两绺头发。两绺头发被绾在了一起,成了个同心。

    结发乃中原习俗,月上大婚,并无此传统,故而盛姮和许澈成婚之日,也未曾剪发结发,那这两绺青丝从何而来?

    “这绺青丝是你当日断发出殿后,我从地上捡起来的,之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原本这绺青丝是同你的骨灰一道装在罐子里的,后来送你入土为安后,我yu留个念想,便把这绺青丝给拿了出来,继续留着。”

    盛姮越说越感不对,明明人就在眼前,哪来什么骨灰,想到此,不由来气,轻锤了一下谢彻的胸口,道:“都怨你,害得我对着一个陌路人流了那般多的眼泪,还将他的骨灰藏了这么久。”

    谢彻微笑道:“众生平等,你送他入土为安,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盛姮有些好奇道:“那人是谁?”

    谢彻道:“我也不知,左右是展啸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可怜人。”

    听到此,盛姮更为不悦,又娇哼起来。

    谢彻轻拍了下盛姮的俏脸,道:“好了好了,我同你陪个不是。”

    盛姮鼓起嘴巴,道:“你嘴巴上说陪不是,竟还上手拍我的脸?”

    谢彻又笑着戳了一下狐狸的脸,想了一句俏皮话:“阿姮这般好看,把你脸拍红了,便更好看了。”

    狐狸知晓主人极少夸人,此刻一被主人夸赞美貌,便不禁得意起来,狐狸尾巴偷偷翘起,本生出的火也消了。

    她看着谢彻手中的青丝,接着道:“后来得知你还在人世后,我便剪了一绺自己的下来,同你的发,绾在了一起,藏进了你给澜儿绣的香囊里。”

    在男子瞧来,此举确然无甚意义,但在女子心头,表达爱意,有时靠的便是这些点滴小事。

    谢彻将狐狸的心意放进了香囊里,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过些日子,朕同你再结一回发。”

    谢彻未娶妻,未立后,再结发,那便是要立她为后的意思了。

    盛姮听得很明白,却很是平静道:“臣妾给陛下看这个,便是想告诉陛下,和离是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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