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

    除了这些,他还要学习各种功课,比如学习如何像一个贵族一样的去聊天,最安全的聊天方式,就是从天气开始。

    江鸽子学习之间,也能听到一些段翁连他们带来的八卦,比如,顶层入口,他们这边犹如冰箱冷冻层,而另一边排满了拿着名帖等候拜见的人们。

    好像那个老派的贵族,还真是了不起呢。

    闲着也是闲着,江鸽子对于九德先生的功课倒是不腻歪,他只是讨厌他的唠叨。

    大家出身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

    “呼,您幸亏是个艺术家!不然,老朽还真的是要违抗陛下的托付,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您出去了。”

    九德先生将手里的《世界十大悲剧简读》重重的摔在桌面上叹息。

    江鸽子眨巴下眼睛,像个无赖一般的躺在自己的宝椅上发懒。

    他问:“为什么这样说?”

    九德先生取出自己的铜杆长烟斗,抽了几口之后才说:“九州贵族有数的具有艺术家头衔的人当中,您是走的最高最远的。”

    江鸽子看看穹顶,干巴巴的说了句,啊?哦!

    九德先生继续喷烟儿道:“您不知道么?您的两个作品已经在冯肯入围,如果明年五月,再拿个世界级的金奖,给帝国再点亮个星星,到了那时候……您就是在女皇面前钻进猪圈打滚,他们也会觉着您是行为艺术了,还会跟随模仿也说不定。”

    他看江鸽子并不在乎这些头衔,就轻笑着提示到:“他们可以因为您的艺术家身份,原谅您一切的失礼之处,他们甚至不敢笑话您!您瞧,您注定会出现在艺术史当中,而他们早晚会泯灭在生命的尘埃当中。

    您该为艺术骄傲,在艺术的道路上继续探索,事实上您已经走在他们的前面,不管他们是不是还保持着旧日的尊严,始终不愿意上门来拜访您,然而他们最起码……可以与您一起住在顶层了。”

    难道不可以么?我该感到荣幸么?

    江鸽子拉开自己的小毯子,他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问到:“我们到哪儿了?”

    九德先生呆滞了一下,招手喊过闲的长青苔的楼层管家又问了一次。

    管家恭敬的回答:“先生!是六川郡,您可以去北面的玻璃瞭望台,看一下冬日的六川江,我们将会在一小时之后到达六川江上空,今天艇上的后厨还预备了大量的六川河鲜,您可以品尝一二……”

    大部分顶层贵人是自备厨师的。

    江鸽子点点头,对戚刃吩咐了一句:“给他们都加一页菜单,大家都尝尝。”

    好歹也是带了两百人团队出来的大头目,给大家增加一页菜单也是小意思了。

    江鸽子双手chā兜的要溜,九德先生在他身后无奈的喊了一声:“先生?”

    江鸽子没回头的,用一种奇怪腔说到:“我说,我现在已经是懒得劳动(landlord)阶级了,干嘛还要每天学习?”

    说完他就走了。

    九德先生无奈的看向戚刃,戚刃耸下肩膀小跑着跟了上去。

    “北面,北面……”

    江鸽子唠叨着上了曲桥,七拐八弯的没走多久,才刚穿过一片小假山,便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坐在曲桥岸边,恩?钓鱼?

    老的那个六十多岁,他穿着肃穆的古装礼袍,像个雕塑一样的站立着。他身边还有个三层的小推车,车上放满了各色茶点,并食具华美。

    而年轻的那位面目算得英俊,年龄在二十五六岁,他皮相白皙,眼睛晶亮,如果说五官特点的话,这位有一对奇大若佛的耳垂子,他穿着家常的成套卡其色薄绒衣裤,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钓鱼?

    是,钓鱼!

    鱼池里几十贯一条的名贵鱼被这位随时钓上来,拔了鱼钩之后,又被他放回池子里。

    他的气质像极了当初的俞东池,不管表面多么光鲜,都不能遮掩他们内心住了一个没有恶意的魔鬼。

    忽然的来客,打断了元高至的钓鱼xing质,他抬头看向江鸽子,接着眼前便是一亮。

    江鸽子穿着一身家常的旧系蓝老衫夹袄,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修若杨,面目精致俊秀,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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