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还有过男朋友?”

    徐酒岁见薄一昭脸上连假装的和颜悦色都没有了,心中更是没底,犹豫了下垂下头……也没了心情跟他继续演戏,只是“嗯”了声后疲倦地闭上眼:“不想提他,你别像审犯人似的审问我,我还病着呢。”

    这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柔软和恳求。

    薄一昭愣了愣,看她的桃子眼和那微微泛红的面颊,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没错。

    于是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深深地瞥了她一眼之后,点了只烟叼在唇边,站起来把碗筷收拾了。

    洗了手回到餐桌边,发现原本坐在那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稍一顿,他转身去推开客厅尽头那嘘掩着的房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是中央那看似柔软的床上凸起来一个人形,自闭状捂在被子下面。

    “……”

    咬着烟尾巴的牙磨了磨,倚靠在门边的男人微妙地微微眯起眼——

    唷,这还生气了?

    他饭都没吃,餐桌边放下碗千里迢迢跨越大半个城市赶回来,她给他这么大个“惊喜”,他都没说什么,这小姑娘就自顾自地气上了是怎么回事来着?

    这个小气包。

    ……

    薄一昭站在门口空站了十几分钟,抽完一支烟,转身去仔细洗了手,又去阳台吹了十分钟冷风,这才转身拎了yào箱回到徐酒岁的卧室。

    这一次他步伐没有停顿,直接走到了她的床边,弯下腰伸手想要掀开她捂在脑袋上的被子——

    意外地没有掀开。

    “松手。”他言简意赅地命令。

    “……”被子里沉默了大概三秒,她小声又委屈地说,“我睡觉了呀。”

    薄一昭知道她当然不会又睡觉了,这不是刚醒来没多久吗?于是很执着地拉了拉被子,他声音里听不出太大的起伏:“睡也要出来吃yào再睡。”

    这用词让他觉得自己像是狼外婆里面的那匹狼。

    过了很久被窝里面也没有动静,他几乎真的以为她是睡着了,试探xing地伸手拉了下被子,结果还是没拉开……这下他确认她是跟自己闹脾气了。

    生病里的人总是娇气一点的,他也会格外宽宏大量。

    “你先出来吃yào,”男人极其富有爱心和耐心地说,“我不问你其他的问题了,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

    他一边说着,明显感觉到被子里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后放松了力道,第三次他轻轻一掀就把被子掀开了,被子里露出一颗被被子裹得乱糟糟的头发覆盖的脑袋。

    黑暗之中,她蜷缩成一团。

    “……”

    这感觉十分熟悉,于是薄一昭轻车熟路,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摸她的脸,果然摸到一手湿润。

    心中那种不悦感加深,男人目光微沉,不小心联想到了她刚才哭得像是核桃的眼睛……忍不住将她的纹身、前男友和低落的情绪联合在一起。

    ——所以他是也做了一回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了。

    可是他答应不问了。

    所以沉默地伸手给她擦了眼泪。

    缩回手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捉住,然后那柔软的一个人,就着他半弯腰站在床边的姿势,慢吞吞地爬进了他的怀里——这动作做得极其纯洁,就像是失去了大鸟庇护的小鸟下意识地拱进了别的大鸟的羽毛下面。

    然后她的眼泪不客气地沾湿了他的衬衫,抱着他的腰,无比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真的叫她觉得非常安心。

    和她想象中完全一样那样令人安心。

    ——于是哭得山崩地裂,那一秒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安置地,肆无忌惮的开闸泄洪。

    她什么也不说,他就什么也不问。

    薄一昭宽容地让她在自己怀里可怜兮兮地淌了一会儿的眼泪,直到她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主动从他怀里扬起脸,“谢谢,”她嗓音沙哑地说,“比自己捂在被窝里有安慰多了。”

    这样的感谢让人完全开心不起来。

    “把我当什么了?”

    “可靠的男人。”

    “脸都不要了是吧?”

    “不要,脸值几个钱?”

    徐酒岁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心想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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