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眼熟来着?

    她瞬间走神。

    周围的人没注意,许绍洋却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看她满脸呆滞,堂而皇之走神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工作呢,走什么神?

    正想开口教训,又想到昨晚薄一昭所谓的“喜欢就追回来啊”,他认真思考了一晚上,到底怎么把人追回来。

    ……劈头盖脸一顿骂肯定不在范围内。

    于是停顿了下,男人压下了心中的不耐烦,表面不显努力耐着xing子,淡淡看着她,轻声问:“怎么,有难度?”

    徐酒岁木着脸摇摇头,指了指照片:“这胳膊怎么看着那么像我男朋友的,他手上也有那么一长条疤痕。”

    她真心发问。

    许绍洋却瞬间黑了脸——

    什么都能想到你男朋友,世间万物皆你男朋友,有那么喜欢他?

    手上随便有那么长一条疤痕的能是什么好货,离开千鸟堂去奉市,就随便自甘堕落在街边捡了个不入流的砍仔当男朋友么?

    什么眼光!

    千鸟堂众人只看见他们师父面黑如锅底。

    而此时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还在三百六十度摆弄那张照片,放大又缩小,试图从照片里找出蛛丝马迹……

    “你这朋友姓什么啊?”徐酒岁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许绍洋再也忍无可忍,实在挂不住那温和的面具,只沉下脸冷声道,“你做不做正事,不做就滚出去。”

    第71章 天塌下来

    徐酒岁莫名其妙被凶了一脸, 但是她一点都不意外,只当是这男人的间歇xing神经病再次发病了。

    她放下手机, 望着他好脾气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她一脸平静, 见他生气反而不害怕的样子,让许绍洋更加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有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此时他倒是宁愿她露出害怕的样子。

    而不是如同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充满了宽容的爱心。

    许绍洋可能需要她徐酒岁很多东西,但是唯独不需要这种和爱情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怜悯。

    什么玩意!

    强忍着想要掀翻面前桌子的冲动, 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一些……他把这归罪于喝多了宿醉未醒,于是屈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皱着眉宣布:“十分钟以后开始, 今天画室空着给你们用, 其他人有单子的做单子,没单子的滚回家去,别在这碍眼。”

    许绍洋这句话一出, 千鸟堂一半学徒兴高采烈地放了假。

    小船显然是今天有单要做的那个,愁眉苦脸地往里头工作走, 收拾收拾准备开工。

    十分钟后,徐酒岁和饭团脑袋一前一后地进了画室。

    ……

    轻手轻脚地踏入画室,环绕周围一圈发现徐酒岁发现这里和她走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个大卫石膏像都还在那里落灰。

    后来仔细想了想, 满打满算其实她也不过是离开了这里两年不到而已。

    并非所谓“物是人非”。

    然而她心中却更加感叹,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记得自己离开时这里的模样,更记得自己第一次踏入这里时,阳光从外洒入, 三三两两的学徒坐在阳光下,铅笔在素描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那时候,有个人站在她身后用冰冷的声音说——

    【把这些素描稿子看一遍,然后把你看到的问题告诉他们,之后盯着他们画,画到你觉得可以了,再带他们来见我,如果到我面前不合格,就一起受罚。】

    许绍洋永远都是刻薄严厉得像是刺猬。

    包括现在。

    “又在想什么?”

    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与脑海中回忆里那铿锵有力的“如果到我面前不合格,就一起受罚”几个字重叠在了一起。

    徐酒岁愣了愣,回过头看了许绍洋一眼。

    男人身形挺拔地立在她的身后,挑眉,回望她。

    在与她对视几秒后,他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冲着画室里某个方向抬了抬眼。

    徐酒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饭团脑袋已经坐到了一个画板前面,开始熟练地贴胶带固定画纸……他身边还有别的学徒用一半放在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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