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片刻的失神中清醒过来……垂下眼掩饰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她咬了咬下唇,看上去楚楚可怜地委屈。

    “这些年我们俩都在国外,陆小童他们知道我们难得回了近海市,所以想趁机高中同学聚一聚……”乔欣说,“今晚七点,明悦海鲜酒楼,还叫了老黄。””

    陆小童高中时候是薄一昭的隔壁床,两人关系不错。薄一昭有时候在宿舍看书懒得动弹,还是这位兄弟任劳任怨给他去带饭。

    两人也有好些年没见了。

    老黄是他们高中的班主任,教英语的,当时知道薄一昭想要出国念物理,给了他很多帮助……两年前听说是得了ru癌退下来,一直在养病——

    兄弟和恩师都在,没道理不去。

    薄一昭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大概是下午接近五点,加上下班晚高峰,这时候出发到明悦海鲜酒楼,差不多也要一个多小时。

    “行,我先下去开车,你腿不方便慢慢下来。”

    男人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乔欣心中的怨念散去了些,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看啊,没什么好怕的。

    她和薄一昭认识了三十年,他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他的亲人几乎也等同于她的亲人,两个人的生活圈子高度重合……

    当所有人都默认她和薄一昭在一起的情况下,她想要侵入,实在是太简单了。

    徐酒岁不过是个半路闯入的野路子,现在不过仗着薄一昭还新鲜宠着,等所有的激情都燃烧殆尽的时候呢?

    有得她哭的。

    所以,她还没输。

    定了定神,乔欣露出了一个笑脸,温柔无比地叫了声“阿昭”,正想说“我腿没那么疼,和你一起下去”,这时候。却看见男人目光基本没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薄一昭只是说话时候礼貌xing地扫了乔欣一眼,便转向挑起眉,眉梢都快飞进发际线里的徐酒岁,面无表情地问:“你跟我下去还是跟她乔欣一起下去?”

    是另一种语气。

    不温柔,但有那种叫人不高兴的熟稔。

    徐酒岁就见不得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

    “谁说我要去啦?”她反问。

    薄一昭盯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像是答非所问般回答:“学聚会一般都有第二摊,要喝酒的。”

    徐酒岁:“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开车来的,你不跟着谁送我回去?”他拽过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强行亲了一口,“听话。”

    徐酒岁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

    在感觉到乔欣的目光冰凉投shè过来时,她抬起手擦了擦男人亲过的地方,笑了笑:“行吧,我一会儿跟着乔小姐下去——她腿脚不方便,总要有人扶。”

    薄一昭深深地带着警告看了她那张笑得不太友善的脸,暗示她别太过分。

    而后站起来,转身走出千鸟堂。

    全程乔欣都没来得及chā上一句话。

    ……

    男人走后,厅堂里只剩下徐酒岁和乔欣,隔着茶几坐着,相对无言。

    薄一昭不在了,徐酒岁也懒得再演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站起来转向一脸柔弱又优雅得乔欣,嘲讽地勾勾唇:“走吧,要我扶你吗,乔小姐?”

    她脸上的不友好毫不掩饰。

    难为乔欣却还是一副柔柔弱弱小白兔的样子,她还是保持坐在沙发上没动,抬起头

    冲着徐酒岁笑了笑,纤细指尖绾了绾头发:“能谈谈吗?”

    徐酒岁抿唇,站着那侧身看着她,没动弹。

    乔欣见她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依然是那能令普通男人神魂颠倒的细软声音:“徐小姐,上次事出突然,我很害怕,原本没别的意思,却没想到你发那么大脾气没等我解释就急着走了,不好意思。”

    徐酒岁眼珠子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乔欣见她一脸嘲讽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徐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会怨恨我,这是应该的。实不相瞒,我认识阿昭快要三十年,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世界上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喜欢女人留长发,运动神经不可以太好,学习要跟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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