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她化个妆。

    早知道这样,她岂止化妆,假睫毛都贴三层……无论如何总好过现在面色苍白泛着青,像是鬼。

    徐酒岁心中滴着血,摘下口罩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叫“叔叔好”,薄老头倒是和蔼可亲得很——儿子千年老王八,万年铁树开了花,这载树的花盆不管是什么破烂锅碗瓢盆,他都想供起来。

    更何况还是个看着整整齐齐的小姑娘,笑起来有酒窝,甜得很。

    薄老头亲切地叫她小徐,又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着脸色不太好。

    感觉到身边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飘过来,徐酒岁脸再大也不敢说“不叔叔我这是宿醉”,僵硬得走路都快顺拐,笑呵呵地说:“是肠胃不太舒服的,叔叔。”

    旁边的男人轻笑出声。

    趁着薄老头转开脸去看航班信息,徐酒岁伸手使劲儿掐他的腰。

    “做什么,”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我没提醒你好好收拾自己?”

    “你就随便提了一句,直接说你爸也会来怎么了?!”

    “直接说,你还会来?”他伸手刮了下她的脸,“属鸵鸟的。”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

    上了飞机,薄一昭买的商务舱,徐酒岁坐在靠里面的位置,薄一昭坐在中间,薄老头跟他们隔了一个走道。

    候机的时候被闲聊了一会儿,最开始徐酒岁还是有些尴尬的,想到自己对乔欣干的那些事被长辈看到,她都想捂脸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大家对这件事心照不宣,只字未提。

    登机坐稳后,徐酒岁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把自己的底jiāo代了个清清楚楚……她原本以为,像是爸爸是科研人员妈妈是医生这种家庭背景,完完全全是地狱模式,她这样的家庭背景很容易便被嫌弃,没想到当她说家里只有一个读高三的弟弟时,薄老头只是点点头,笑着对她说:“那你不容易,应该更懂事一些。”

    徐酒岁以为他下面一句就是“给你一百万,希望你懂事地离开我的儿子”,没想到别人并没有这样说,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男人:“你要学会好好照顾人,不要总是板着那张扑克脸,看着就讨人嫌。”

    薄一昭露出点不耐烦的神情。

    抖开毯子盖在徐酒岁身上,大手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身子稍微往她那边倾斜:“困就睡,一会饿了我再叫你?”

    徐酒岁“嗯”了声,蹭了蹭他的手打了个呵欠。

    两人气氛很好。

    这时候薄老头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这就是你的照顾人吗?饿了自己会醒,发餐空姐会叫,要你献什么殷勤?”

    薄一昭后悔应该给他爸买个靠近机尾的经济舱。

    毕竟被骂不孝子也好过被他这样指点江山教他宠女人。

    徐酒岁半张脸埋在毯子底下,窃笑不已,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嗯,想到猫,男人的喉结紧了紧。

    大手随意地搭在她毛毯下的小腹上,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毛病来,昨晚不碰她,让他今早起来想给自己发一个贞节牌坊。

    直接忽略了身后还有可能继续絮絮叨叨的老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微yǎng。

    凑近了她低低的问:“我家里人你也见了一半了,不吃人……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他言简意赅,薄唇里挤出两个字:“结婚。”

    徐酒岁一脸懵bi,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没忘记这茬?

    他是真的没忘记,且一直在惦记。

    他真的很怀念她到了晚上英勇无比的样子,昨天撩着裙摆边缘娇气地勾他,天一亮就整个人格式化……可惜民政局晚上不开门,否则薄一昭怀疑这会儿他们可能已经在某家医院产科建好了卡。

    徐酒岁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这时候,隔着一条走道的薄老头忽然开口:“阿昭同我们研究院要匪夷所思的高薪,给的理由是他要结婚,赚钱养家。”

    薄一昭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薄老头坐起来了些:“小徐,他管我们要的工资一个月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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