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可这会儿拿起锤子斧头一敲,果然比平常的木头容易敲碎。

    这些木头表面还是好好的,里头却是已经烂透了。众人见状,顿时脸色发白,互相看看其他人,都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

    “这……”

    “这木头怎么会……”

    “这木头是哪里来的?”裴慎问:“官府送来的?”

    “是、是啊。”工人呐呐道:“是官府采买好,直接送到了这边来,我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可好端端的,木头怎么就坏了呢?

    那木头从外面来看,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看着是一根上好的木头,可却比寻常的木头还要容易断,分量虽然重,可若是真要拿来做点什么,却是……

    众人脸色一白,不约而同的想到,要是用这样子的木头去建了河坝,等大水再来,他们的河坝岂不是也要再崩塌一回?上回有裴大人,那之后呢?

    这河坝关乎这源州百姓的xing命,谁也不敢轻看。

    鲍老大连忙说:“裴大人明鉴,这木头是官府那边送来的,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此次采买,也并没有经我的手,我是当真不清楚这件事情。”

    裴慎斜了他一眼,却瞥见他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期盼。他冷哼一声,道:“说不定,上回河坝崩塌,就是你也用了这种烂木头。源州的河坝几十年没有塌过,又每年都要修缮,怎么到了你的手上,偏偏就塌了,先前的河坝已经塌了,证据也没了,谁知道你是否也用了这样的烂木头。”

    鲍老大心里着急,连忙说:“裴大人,我哪里敢做这种事情。”

    可其他人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大家都是经历过河坝崩塌那会儿的灾难,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可要是那场灾难不是天灾而是,又让他们很难不把这件事情迁怒到别人的身上,偏偏那河坝塌的的确突然,让大家又很难不不怀疑。

    一时间,所有人看鲍老大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

    鲍老大冷汗直流,百口莫辩。

    裴慎又去看过了其他材料,都与那些木头一样,表面是好的,可内里却已经烂透了。

    工人们一时又惊又恐,连修缮河坝的事情都停了下来,无数人聚集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的这些材料。

    鲍老大头上的冷汗流得更多,他解释道:“这材料并非是我买的,是官府采买,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平日里哪里敢做这些偷梁换柱之事……”

    可其他人却不愿意听,不知道是谁先抢走了他的拐杖,而后那些工人咬牙切齿地将他团团围住……

    裴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周尚书。

    不只是他这边有进展,周尚书那边调查郑大人的死因,也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郑大人死亡的痕迹被所有人抹去,他半点线索也找不到,周尚书找不到线索,干脆就自己做了一个假线索,引着背后的人出来。

    他故意提起,自己找到了郑大人留下来的一些证据,等着把那些证据呈给皇上,而后又不经意地把这几件事情透露给了其他人听,果然,没过多久,他做好的那个假证据就被盗了。周尚书佯装大怒,下令彻查,当真查出了一点眉目来。

    而在此事,裴慎也将河坝材料的事情告诉了周尚书,两个证据摆在眼前,源州本地那些官员们立刻被叫了过来,其中鲍老大的那位大官表哥也被裴慎重点bi问。

    一时慌了,而后他们便方寸大乱,慌了阵脚。

    裴慎又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

    甄好也没有多打扰他,每日给他煲着补汤,又去外面粥蓬施粥,几乎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总算是等到裴慎歇下。

    此事牵连甚广,源州不少官员都参与其中。要说起事情根本,也是源州百姓主动捐出来的那些银子,仗着数目不清晰,不好清点,而平日里为了修缮河坝,官府也要出不少银子,财帛动人心,许多年前,就有人先起了个头,而后渐渐,不少人都牵扯入了其中。

    郑大人原先与同僚们的关系甚好,直到某一日发现此事,他的同僚想要拉他加入,好在郑大人还有一些良知,知道此事不可为,才辗转给京城递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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