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已经彻底把自己生命献给大汉驱逐匈奴大业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不会跑。

    “不准跑!”

    郭解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话还没有说出口,被云琅一句话给堵死了。

    “匈奴人来了很多,刚才固守山顶居高临下都打不过,现在更不成了,再不跑,等一会尸体会把河道堵塞住的。”

    郭解有些不解,据他所知,云琅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别跑了,考验一个人能否有坚持,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挺住了,往后,你的前路将会一帆风顺,这时候要是跑路了,你以前做的全部都白费了。

    我要是有你这一身勇力,会去白登山跟匈奴人死战,同样的道理,现在杀一个匈奴人,等于以前杀十个匈奴人。”

    郭解点点头道:“这去,我的弟兄们都是好汉,这时候他们手里的长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云琅笑着点点头,看着郭解把他的游侠儿兄弟召集起来,指着激战正酣的白登山山顶,不知道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然后看见那群游侠儿嗷嗷叫着跳下城墙,一窝蜂的过了铁索桥,然后向白登山冲去。

    郭解含泪相送……

    “我们什么时候走?”目送兄弟们冲了白登山,郭解擦一把眼泪毫不掩饰的问云琅。

    “等去病,李敢他们回来,郭解,你也不想想,没了去病跟李敢,我们回去能有什么好?

    且不说军法了,卫大将军那一关我们过不去,更不要说陛下了。

    现在跑路,不过是早死,晚死那点差别了。”

    郭解根本不听云琅的屁话,拱手道:“我这去准备木排,要不要先把伤兵放去?”

    云琅摇头道:“去病不回来,他们不会先走的,骑都尉是出了名的不抛弃不放弃,大家当初都发过誓的。”

    郭解点头道:“也好,我把昏迷的伤兵先送木排,现在顺风顺水,我们要不要在木排加一些风帆?”

    云琅叹息一声,指指左边的帐房道:“那里有,只要chā在前后成,一个大帆,一张小帆,可以调风向的。”

    郭解抱抱拳头,然后跑进了帐房,抱起两张风帆沿着台阶下到了瞎子河边。

    木排拴在木头橛子,郭解的速度很快,不一会把风帆架子chā在凹槽里面,用绳子拴好,抬头死死的看着云琅。

    云琅笑着看了郭解一眼,摇摇扇子居然重新了城墙,找来忧愁的看着白登山战况的司马迁,准备把没有下完的棋下完。

    游春马在城墙下,可能是因为那里的腐臭气息太浓厚,它烦躁的倒腾着蹄子,不时地叫一声。

    “真的不打算跑路?”司马迁放下一枚黑子问道。

    “可以跑,不过呢,不是乘坐木排逃跑,我们即便是要跑路,也必须跑的如同进攻一样。”

    “哦?这较怪了,你怎么跑的跟进攻一样?”

    “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我们居住的大地其实是一个大圆球,只要朝相反的方向跑,总会跑到敌人背后的,所以啊,这种逃跑可以称之为包抄!”

    司马迁微微一笑道:“我如果是你的主将,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之后再仔细地研究你的说辞。”

    云琅笑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太深,你们听不明白,很可能会被主将砍掉脑袋。

    所以,我准备了第二种逃跑的方式……那是去追去病跟李敢,他们跑的方向是匈奴人所在的地方,所以我们绝对是进攻,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司马迁点点头道:“是的,确实是在进攻,而非逃跑,可是这样做,你是在找死!”

    云琅摇摇头道:“不一定,去病,李敢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回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是匈奴人真的跑了。”

    司马迁瞅瞅白登山皱眉道:“他们胜利在即!”

    云琅笑道:“这些天弄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面前的匈奴人是匈奴的左右谷蠡王,白登山那边的军队全部属于左贤王。

    我告诉你啊,军臣单于要死了,或者这时候已经死了,左谷蠡王伊秩斜一直在跟左贤王於单争夺单于的位子。

    如果於单打下了白登山,单于的位子跟伊秩斜没有什么关系了,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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