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与其在春日里被动防守,不如在冬日里主动出击,将军此次准备大索受降城周边两百里地域,清理出一大片空白区域,好作为日后的反击区域。”

    谢宁见云琅的脸色不好看,就谨慎的道。

    云琅长吸一口气道:“这样的军略是对的,最好的防守其实就是进攻,将军能未雨绸缪清扫周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谢宁笑道:“司马放心,有我在,受降城定会安然无恙。”

    云琅笑道:“你一人守城过于辛苦,还是我们两个轮着来吧。”

    谢宁笑道:“将军也是这么说的,真羡慕司马与将军总能想到一处,就跟我父亲与裴家伯父一般。”

    “世事无常,我们还是小心从事比较好。”

    云琅说完话就下了城墙,有霍去病,李敢,赵破奴守城,云琅不论干什么心里都是有底的。

    现在,他们三个全跑了,云琅就只好亲自披挂上阵了。

    他对霍去病不告而别的行为非常的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不满!

    然而,这种感觉他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被外人看出来,甚至是谢宁也不成。

    “将军回城之间,关闭城门,即便是每日里出城的打柴人,也要限定数量,不得离开受降城十里以外,违者斩!”

    霍去病不在,云琅就自然地接手了受降城里的指挥权,见过骑都尉中的大小校尉曲长,他就断然下令,让受降城进入了战备阶段。

    城墙上寒冷刺骨,尤其是穿上铁甲之后,寒冷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一个人的意志。

    好在骑都尉军中有鸭绒帽子,有鸭绒手套,能最大可能的阻挡寒风入侵。

    即便是如此,云琅在城墙上站立了一个时辰之后,也冻得瑟瑟发抖。

    他从来没有独自守卫过一座城池,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重担。

    如今,霍去病把担子丢给他跑了,这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以前诵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诗句的时候,总喜欢体味诗句里面的空旷,苍凉的意味,总是幻想自己化身戍边的将士,满怀骄傲的执戈守卫中华的边疆。

    如果可能,还可以满怀j-i'q-in的吟诵“风掣红旗冻不翻……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而且还把苏稚的一只手冻在铠甲上了。

    “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抓过雪湿乎乎的手不要碰铁器,会黏上的。”

    “我想放你怀里暖暖,结果你穿着铠甲……”

    云琅抓着苏稚的手刺啦一声就把手从铠甲上撕下来了,手上皮厚,还不至于伤到她。

    穿着铠甲,披着大红披风的将军跟一个穿着白色貂裘眉目如画的女子漫步在城墙上,很是损伤大汉的军威。

    其余将士眼中嫉妒的火焰快要把云琅融化了,他也不去理睬。

    没了霍去病,没了何愁有的受降城,他确实能做到为所yu为的程度。

    郭解笑吟吟的站在城下,仰着头看着城墙上的一对璧人,堆着一张笑脸嘴里却小声的污言秽语不绝。

    因为,他站在城下已经两炷香的功夫了,云琅依旧没有下达准许他们进城的命令。

    这样的鬼天气,多在寒风里停留一刻,就要多一刻的煎熬,尤其是那些被他捉回来的羌人,更是已经快要冻死了。

    “怎么会这么多?”

    云琅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三四百人,眉头紧锁,脑海中已经出现过无数敌人利用熟人诈开城门的惨痛案例。

    “一个小部族被连锅端了。”郭解连忙解释,他发现云琅已经面色不善了。

    “等着!”

    云琅冷冷的回答一声,就命令守备曲长,带领两百名军卒出城,仔细辨认搜查,如果那些被捉来的牧奴身上有兵刃,那就即刻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事实证明,云琅是小心过分了,那些牧奴真的如郭解所说快要冻死了,事实上,已经有两个被冻成笑脸了……

    让郭解出城去捉羌人,是早就定好的大计,是分裂羌人的有效手段。

    如今,郭解一次弄来了三百七十余人,需要鼓励,更需要奖励,毕竟,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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