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漂流工具。

    众人站在城墙,眼看着一张羊皮筏子被两个船夫划到对岸,又从对面划过来,云琅满意的对何愁有道:“你看,至少,我们在河道遇到危险之后,还有活命的法子。”

    “然后任由那些金银,物资葬身大河是吗?不许用这东西,你这种人只要有了退路,没了拼命地勇气,老夫会把你的这一特质告诉陛下,日后,非身陷绝地,绝不派你!”

    何愁有说完话怒气冲冲的走了。

    云琅瞅着霍去病道:“他什么意思?”

    霍去病笑道:“我必须承认,在夜袭浑邪王的那个晚,你表现出来的决绝的勇气,让我吃惊!”

    曹襄跟着笑道:“我母亲说过同样的话,她说不能给聪明人做出选择的机会,只要给了这样的机会,他能做出无数对他本身有利的抉择,而不是做出对事情本身有利的选择。”

    李敢**笑着拍拍云琅的肩膀道:“我真的很想看你孤身一人拿着一把刀子深陷重围之后的模样。”

    云琅摇头道:“不可能出现那样的场面,如果真的出现了,那么,我也一定是做好了飞走的准备……”

    人手多了之后最大的好处是所有的活都有人干,所有的事情都能同时进行。

    进入七月份的时候,受降城外的麦子终于成熟了,虽然之前经历了一场小雨,却对这些娇贵的植物却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

    站在长满庄稼的原野,不论是谁都会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喜悦。

    平日里对政务毫无兴趣的霍去病,此时也站在原野,瞅着随风起伏的麦浪,高声大叫道:“开始收割!这是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基础!”

    麦收时节其实不用动员,每一个都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大汉人对粮食的执着不分阶级。

    即便是皇帝在这里,也会欢喜的用骑都尉的新镰刀割下一束麦子的。

    云琅惯例是不喜欢割麦子的,所以他割了一小片地方放手了,长长的麦芒扎在身会让他痛不yu生的。

    这一会,他白皙的皮肤已经出现了大片的红斑,瘙yǎng难忍。

    同样穿着短裤,露出干瘦身体的何愁有熟练地割下一束麦子对霍去病抱怨道:“他在家里也是这样吗?”

    霍去病笑道:“云家能干活的全是fu人!”

    何愁有看看用手帕包着头发努力割麦子的苏稚点点头道:“看来是这样,一个懒蛋不干活却被所有人感激,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连落在他身毛病,都是对他有利的,对了,这毛病能让他痛苦多久?”

    霍去病闷哼一声道:“只要在树荫下不yǎng,等太阳下去全好了……”

    “贼老天!”

    何愁有怒骂一声,手底下却干的越发有力。

    除过谢宁需要固守城池,骑都尉所有军卒都在割麦子,人人都知道,只要这些麦子装进了粮库,受降城能把自身最后的一个缺憾给弥补。

    麦子是一个好东西,今年收割完毕了,到了明年又会有新的麦子长出来……从而让受降城世世代代受用不尽。

    割下来的麦子被牛车迅速送去了受降城,于此同时,受降城的秋收防火令也已经正式颁发了。

    从今日起,知道麦收结束,受降城不允许出现一点火星,只要发现有人私自用火,会立即被斩首。

    这样的死亡命令,在这个时刻笼罩在整个大汉的城郭空,即便是长安也不能幸免。

    云琅本来不打算把麦子送到城里去,这对城池来说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威胁。

    即便受降城外没有敌人,不论是何愁有还是霍去病都不允许云琅把麦子放在城外晾晒。

    麦子进城了,城里的百姓要出城,包括哪些商贾,汉人商贾对这样的事情算是司空见惯了,那些胡人刚刚嘀咕两句,被军卒以及民夫们一顿棍棒打的满地乱窜。

    此时的受降城,终于变成了一座空空dàngdàng的军城!

    割麦子是一个辛苦活计,从天未亮开始,到太阳落山,霍去病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了,霍去病才下达了回城休息的命令。

    伙夫早在大河边熬煮了一锅锅的肉汤,骑都尉的将士们破天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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