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他平生最痛苦的一场澡,然后,又被辕固生领到了一间静室之中,房子很大,却只有一个蒲团,一个灯座,一个香炉,以及一柱粗大的安神香。

    “追思过往,查究己身,涤心dàng肺,重换新颜,君子一日三省吾身,云郎切切不可自误。”

    辕固生在云琅身边放下一根荆条轻声道:“一鞭一条痕!一痕一过往。”

    说完话,辕固生就离开了,关上门。

    云琅拿起荆条轻轻地在手上抽一下,发现这东西打人很疼,立刻就没了自虐的心思。

    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就看见东篱子从窗外丢进来两张毯子,还小声的对云琅道:“明日卯辰我再来。”

    云琅给了东篱子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就把一床毯子折叠了铺在木地板上,又裹着裘皮盖上另外一床毯子。

    一连三天的饮宴,他早就困倦极了。

    临睡前他对那根荆条小声道:“我来,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没有什么好反省的。”

    云琅终于踏进了刘彻的大殿。

    这座大殿的屋顶很高,高的让人几乎觉得就像是待在光天化日下。

    光洁的木地板,云琅穿着袜子踩在上面的时候,领路的宦官奇怪的看着他的脚,毕竟,有五根脚指头的足衣他们还是没有见过的。

    云琅的脚在出汗,因此,走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就留下了一行若隐若现的脚印。

    他的身体燥热,一半是因为紧张,另一半是出于对侯爵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将会经历一个怎样的授爵过程。

    踏进建章宫的第一刻,云琅就乖巧的低下了脑袋,何愁有说过,在那个巍峨的帝王居所,保持一点敬意有益无害。

    云琅轻手轻脚的向前走了二十步,就随着隋越一起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面前有一张黑色的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套黑色绛色镶边的官服,官服的上面还有一顶进贤冠。一条玉带,旁边还有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玉璧一对,玉斗一个,以及一枚玉牒。

    第三十五章穿衣封侯

    第三十五章穿衣封侯

    好不容易成侯爷了,云琅很希望有一个盛大的仪式,就算比不上霍去病封侯的时候场面宏大,至少,也要有一群勋贵站在边上,祝贺云琅这个新进侯爷加入勋贵大家庭吧?

    云琅左右看看,隋越不知道何时里去了,诺大的建章宫里,只有他跟刘彻两个人,而且两人间的距离至少有五丈远。

    几个盘龙柱子发出微微的轰响声,那该是火苗在柱子里乱窜的结果,如此大的一座宫殿里,热浪滚滚,云琅才待了一会身上就有了汗水。

    刘彻这些年大多数的时间都居住在长门宫,与云琅是邻居,即便如此,云琅也仅仅见过皇帝四次。

    第一次见皇帝的时候,他的眼睛肿的看不清楚人,只听见刘彻严厉的声音。

    第二次,是在军演的时候刺杀公孙进的时候那一次,他看的很清楚,皇帝是在鼓励他杀掉公孙进,因此,云琅才会用最优雅的姿势用长矛将公孙进杀死在高台前。

    第三次,云琅被人绑的如同粽子一样接受皇帝的处罚,还被他踢了一脚。

    第四次,就是在白狼口皇帝的临时行在,被夸赞了一半,又被训斥了一半,弄不明白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一次就比较诡异了,封侯大典,只有君臣二人,这实在是不符合大汉的规矩。

    弄一个侯爷当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霍去病当侯爷的时候,又是赐下盔甲,又是赐下金银,连赵地的美女都有四个,皇帝还亲手脱下霍去病的衣衫,用手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痕,要霍去病当众讲述伤痕的来历。

    云琅身上没有伤疤,即便是有,也很快就长好了,事后还不留痕迹,因此不可能出现那暧昧的一幕。

    现在问题来了,云琅自忖功绩还不错,不至于见不得人,为什么皇帝就没有召见文武大臣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再封侯呢?

    很明显这里不是大典的场所,因为刘彻正在办公,头都不抬的在批阅奏章。

    “穿上!”

    大殿里估计有回声设计,刘彻轻轻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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