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禀报侯爷,并非郭解不知提携之恩,不知人情冷暖,只是这人生苦短,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青丝成白发,郭某还想在有生之年去白云上面看看,请侯爷见谅。”

    平遮笑着还礼道:“前路坎坷,少上造一路走好。”

    郭解傲然应答一声,就狠狠地在战马屁股上抽一鞭子,然后就带着随从昂扬而去。

    平遮自言自语道:“多好的男儿啊,可惜了……”

    吃饭的时候,苏稚见丈夫吃的格外香甜,就很不解,云氏门下最大的一只走狗跑了,他这个做主人的居然不着急。

    “多好的人啊,说走就走了。”

    苏稚往嘴里填了一大块芋头,含含糊糊的道。

    宋乔正伺候云哲吃饭呢,听苏稚胡说八道,就瞪了她一眼道:“以后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

    云琅抬头看看宋乔笑道:“食不言寝不语我家没这规矩,想说什么就说。”

    苏稚小声道:“以后没有便宜yào材用了。”

    云琅笑道:“郭解的yào材还是少用,自从他们郭家的那位老祖宗出现在长安,郭解就不再把云氏的客卿玉佩挂身上了,既然他不再以云氏客卿为荣,那就早点收回来的,把事情说清楚,各走各路比较好。”

    宋乔道:“夫君在做切割?”

    云琅点点头道:“没法子啊,人家攀上高枝了,自然看不起云氏这个草稞子。”

    苏稚怒道:”看不起我们家,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奴隶贩子罢了,给狗狗都不吃!“

    云琅摇头道:“没什么,他只是想要更高的地位,更多的钱财,这些云氏已经不能提供给他了,再把他锁住,那就是我们家的不对了。

    平遮应该已经给云氏亲朋故旧传消息了,郭解以后做的事情与云氏无关,我也让平遮尽量的把话传的平和,不要坏了人家的路子,也不让曹襄他们为难他。

    路是他自己走的,好坏以后跟我们家无关。”

    苏稚如何会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丈夫对将死之人总是格外的大度,就像公孙弘,屁事没帮着云氏干,却白白的拿走了云氏跟陈铜各半成份子。

    公孙弘的守孝日子还没满,公孙弘的长子公孙度就穿着孝服来到印书作坊,提出了身为作坊股东的第一个要求,那就是全力印刷公孙弘的著作《公孙弘十篇》。

    “郭解不会有好下场?”宋乔也发现了。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来看,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公孙弘在去年的就提出禁止民间百姓持有g0ng'n-u,理由是,十个恶贼张弓搭箭,一百个官吏不敢上前,往往会让贼人逃脱。

    如果民间没有g0ng'n-u,官吏就能仗着人多势众跟贼人肉搏,如此,方便官吏整肃法纪。

    如果收缴了g0ng'n-u,最不利的不是盗贼,而是捕奴团,也不知道郭解哪来的胆子,竟敢怂恿光禄大夫吾丘寿王上书反对公孙弘禁止民间持有g0ng'n-u的做法。

    吾丘寿王以古人制作兵器的目的,周室衰微而相贼害,秦废王道而乱亡为例,言圣王用教化百姓来代替防暴。又云大shè之礼,良民自卫皆须g0ng'n-u。

    书奏上后,皇帝以吾丘寿王之论反问公孙弘,公孙弘屈服。

    此事为公孙弘视为平生大耻,只是碍于云氏,曹氏才放下仇恨,准备慢慢图之。”

    “可是,公孙弘死了呀。”

    云琅揉揉脸道:“活着的公孙弘不可怕,因为他想享受他担任宰相的光荣岁月。

    现在,他死了,你觉得他还会有顾忌吗?

    就在咱家的前院,公孙弘的儿子在监督工匠们疯狂的印刷《公孙弘十篇》,这是在造舆论,公孙度准备借用他父亲的余威要干他父亲没有干成的事情。

    这时候,禁不禁g0ng'n-u已经不重要了,人家要反击了,大反击之前总要弄几颗人头祭旗。

    我跟曹襄的脑袋太大,他们用不起,你们难道就不觉得郭解的脑袋不大不小的正合适吗?

    公孙弘临死之前为什么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跟我扯什么要活埋陈铜的废话?

    这是在警告我,一定要放弃一点什么才能保证我在这场风波中平安无事!

    陈铜虽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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