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的尸体带回来三具,如果身上没有印章,那么,就该去找那个该死的漯yin侯算账。

    如果身上有印章,印章是谁家的,就找谁。所以说,弄明白这事不算难。

    jiāo给你了。”

    曹襄道:“会找到的,如果找不到,看谁像刺客,就是谁!”

    云琅点头道:“你看着办,再给我派上五十个护卫,我准备回家了。”

    “不见见当利?”

    “不见了,新婚fu人该拜见母亲,不是拜见我,另外,你儿子不愿意进你家门,我说什么都没用。”

    曹襄叹口气道:“过些日子就好了。”

    云氏马车再次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就显得浩浩dàngdàng的。

    五十个甲士加上七个护卫,别说一般的刺客会跑,一般的军队遇到了也会心惊胆战。

    “这是我耶耶派来保护师傅的?”

    曹信很羡慕外面的骑士有马可以骑。

    霍光道:“是来保护你的,我跟师傅是沾了你的光。”

    云琅对霍光的胡说八道很满意,小小的孩子总是恨自己的父亲这不像话。

    虽然霍光恨不得弄死他的父亲,这也是事出有因,云琅对霍光的心智没有因为人lun惨案发生变化,非常的欣慰。

    马车跑到前次被人狙击的地方,发现了大量的民夫以及差役。

    他们排成一个横排,沿着枯草丛搜索前进,褚狼上去一问,才知道有几个匈奴奴隶跑了,如今正在追捕。

    事情明确了,云琅不是遇到了刺客,而是遇到了强盗。

    虽然事情很明朗了,云琅并没有做声,天知道曹襄会用这件事干出什么事情来,还是不要打乱他的布置了。

    匈奴奴隶跑不了。

    上林苑如今虽然还是一副地广人稀的模样,但是,居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算少了。

    就他们那一嘴笨拙的汉话,一张嘴就会被发现,一旦被汉人确定他们是逃奴,抓到之后会有很高的赏格。

    自从皇帝准许浑邪王携带族人进京,这样的事情就发生过很多次了。

    这群匈奴人将草原上的习惯带到了长安,开始安稳几天之后,就开始无休止的试探汉人官府的承受底线。

    先是强买强卖,再后来就是抢夺,再接着就开始抢劫,喝醉了酒在繁华的长安闹市打砸抢。

    长安令咬着牙处理了一批,却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因为这些被抓起来的人最终都jiāo给了漯yin侯处置。

    如此一来,匈奴人就愈发的无法无天。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皇帝,要求严惩这些匈奴人,并要求漯yin侯应该严厉的约束族人。

    然而,这些奏章到了皇帝那里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应雪林提到此事之时,恨不能立刻取代长安令,下重手处置那些匈奴人。

    然而,云琅却不这样看。

    刘彻这个人的眼睛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如今隐忍成这个模样天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这人越是隐忍的厉害,一旦bào发,那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恐怖。

    曹襄早就总结出他舅舅的行为习惯了,越是暴怒,就越是事情不大。

    越是拳打脚踢,事情可能就此轻轻揭过,哪怕他咆哮如雷,只要你别被他吓死,雷暴过后总会风平浪静。

    如果他一旦在你干了错事之后还云淡风轻的,那么,后果就可怕了……

    比如主父偃,比如张汤,比如三长史,比如无盐氏……

    云琅不愿意在长安久留的原因就在于此,一旦皇帝开始大开大合的收拾某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动作往往会很大,杀一只老鼠碰死一头老虎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被误伤就凄惨了,连讲理的地方都没有。

    就像桑弘羊所说的,风平浪静的时候大家不妨都少点事,这对每一个人都好。

    全世界供奉一位喜怒无常的皇帝真的很辛苦。

    冬日里的时候,老虎大王的毛长得又软又密,再加上被苏稚用肥皂洗过,蓬松的如同一只巨大的玩偶。

    云琅的马车才进了庄园,老虎就吃力的爬上马车,也不管马车里已经挤满了人,就欢喜的往云琅怀里扑。

    五百多斤重的家伙扑在云琅的怀里,云琅的背靠在车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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