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在糟蹋尸体,公孙敖准备出去之后再大肆的嘲笑云琅一番。

    只是,当他发现,苏稚绝对不是在糟蹋尸体的时候,他就有些迷惑。

    眼看着两个羌人看护fu帮苏稚用锯子锯开尸体的胸骨,并且用力将尸体的胸腔拉开,将内脏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公孙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被苏稚完整的取了出来,不仅仅是心脏,心脏上还带着几根管子……

    “心脏移植一直以来就是璇玑城的一个梦想,只可惜,人只要离开了心脏,身体没有供血能力,转瞬间就会死掉,我辈医者没有了更换心脏的时间,如果人的心脏离开身体,还能存活一个时辰以上,起就认为给人更换心脏,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成功……”

    苏稚遗憾的对公孙敖说道。

    公孙敖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云氏丫鬟衣衫的少女正在奋笔疾书,似乎在记录苏稚说的每一句话。

    “肝脏就不同了,破损的肝脏如果切掉,还是有一些时间来更换肝脏的,而且,肝脏自己有生长功能,意思就是说,切掉一点之后,它还会长好,胃部也是如此。

    因此,我们这一次对合骑侯做的手术,主要是以肝脏,胃脏为主,余者为辅。

    接下来,我要剥除肝脏上连接的血管,胃部的各个连接点也需要小心谨慎……这是一场需要倾注全部注意力的手术,我希望成功率能够高一些。”

    进入医者状态的苏稚完全没有了公孙敖以为的妖艳感,此时的苏稚语气不急不缓,话语中有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公孙敖变得有些焦躁,数次发力,想要挣脱这件古怪的衣衫,只可惜,不管他如何发力,这件厚厚的丝绸衣衫会随着他的肌肉膨胀而膨胀,会随着肌肉松弛而松弛,就像是身体上一层新的皮肤。

    公孙敖眼睁睁的看着苏稚从那具尸体中取下了肝脏,胃袋,脾脏,以及连着一条白色管子的子孙袋。

    这几样东西被分别泡在几个漂亮的瓷罐里,按照公孙敖刚刚跟苏稚学会的新名词来说这叫保鲜!

    那具尸体的内脏已经被掏空了,两个羌人看护fu抬起那具空空的皮囊,随手就丢进一个简易的棺材里边,每一根木头楔子钉进棺材的样子,都像钉在公孙敖的心上。

    苏稚满头汗水,羌人看护fu仔细的帮她擦拭了额头的汗水,苏稚就靠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

    因为,接下来,就要给公孙敖动手术,这个手术的难度很高,她需要养足精神才能继续进行。

    “云琅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当这间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与苏稚两个人的时候,公孙敖忍不住低声问询。

    苏稚睁开眼睛瞅着公孙弘道:“我夫君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每次都能逃过一劫的?”

    公孙敖嘿嘿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苏稚脱掉手上的鹿皮手套丢进装垃圾的筒子里,轻声道:“公孙进在校场差点杀了霍去病,你在草原上又屡次违反大将军的军令,按理说,卫氏与你公孙氏仇深似海……可是,大将军每次对你都是重责轻罚,而你这样一个粗鲁,又看不清形势的人,凭什么高坐合骑侯之位,高枕无忧的?

    我们就想知道,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如果有,你最好现在就说,免得手术开始,就没了挽回的余地。”

    公孙敖嘿嘿冷笑道:“下手吧,让老夫见识一下璇玑城的高妙医术。”

    苏稚叹口气道:“这样的手术又名“偷天”,顾名思义是在向老天爷偷一个人的寿数。

    虽然不可能做到长久,却也算是活死人肉白骨之术中的一种。

    用在正道,可以活必死之人,用在邪处,自然就能让一个健康的人变得缠绵病榻,苦不堪言。

    君侯不再想想吗?”

    公孙敖怒道:“耶耶一定会把你卖给最下等的j-i院,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人间地狱。”

    苏稚叹了口气,拍拍手,几个羌人看护fu排着队走了进来,公孙敖仅仅看了一眼她们盘子里的装的小型刀斧钩叉,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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